擦伤已经全部结痂,摸上去薄薄一层,只是周围淤青的痕迹显得有些夸张。
严峻心想,额骨是最硬的地方,这个伤口也不算严重,应当不至于失忆啊?……放下气雾剂,他双手并用,仔细地在秦一泽浓密的头发中翻找。失忆的大男生好奇地问:“哥哥,你在干什么?”
“你头上,还有哪里疼吗?”严峻的手指贴着他的发根轻轻摸索,跟按摩似的,还挺舒服。秦一泽新奇地感受着这样的触碰,举起右手点一点侧脑:“这边……靠后面一些,挺疼的。”
严峻翻开那处发根,果不其然,头皮下一块青黑,显然撞得不轻。
操,就三轮车带了一下,不至于摔得这么严重吧?
不敢轻举妄动,严峻心虚地收回手,顺便托一把他低垂的脸:“……午睡吧,我困了。”
“哦。”秦一泽乖巧地爬到床上,依旧是侧睡,脸庞面对着他。严峻闭上眼躺一会儿,突然感觉不对劲,扭脸瞪他:“你不是右边疼吗,侧睡干嘛!”
“……我怕你会突然不见。”秦一泽小声道。
严峻瞬间哑然。面前的这双桃花眼之中完全没有游刃有余的情绪,他不是那个阴险狡诈的优等生,而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一个倒霉的小孩。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他能抓住的,好像只有自己了。
“我——不会的。”严峻偏开脸,喉结艰难地滚动一下,“反正我家就在这儿,不管出门再远,总是要回来的。你醒来不见我,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嗯,好。”好像放心了,秦一泽点点头,终于翻过身,换了一个方向。
-
傍晚,静河路的居民们都开始做饭,街上顿时弥漫开各式各样的香味。
严峻也去做饭了,下楼前勒令秦一泽不准乱跑,老实待在阁楼里。秦一泽只好在楼上这边瞅瞅、那边看看,把严峻的阁楼研究了个遍。
这层阁楼是用横梁和木板加盖的,稍一走动便吱嘎作响。阁楼不大,只有二十来平,五米见方。床铺和旧衣柜各靠一边墙,中间夹着一扇方窗,窗前摆着书桌,角落里则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书架。
书架上没什么课外书,都是些老旧的教材。秦一泽好奇地翻开一本,发现上面的字自己都认识:“语文书,严峻——”
字迹随性不羁、龙飞凤舞,看得他下意识拧眉,一言难尽地抿了抿唇。
半晌反应过来:“我跟哥哥都姓严呢,果然是兄弟!”
终于踏实了,他兴致勃勃地继续翻——里面居然一片空白,一点儿笔记都没有!秦一泽逐渐失去兴趣,把书又塞了回去。
窗外的街道上,一群小孩儿骑着小自行车,正相互追逐打闹。他循着声音趴上窗台,好奇地向下张望——傍晚的石板路行人不多,孩子们在回家的大人之间穿行着,夕阳把大家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指向街尾。
远处是一片姹紫嫣红的晚霞,衬在密密麻麻的建筑之后,静谧又热烈。秦一泽呆呆地看着,莫名感觉心慌,跑下楼钻进厨房里。
严峻正在做红烧肉油焖笋,一回身被他吓一跳:“卧槽!……你怎么跑下来了?快回去!”
秦一泽摇摇头,执着地站在门边:“我就待在这儿,不乱跑。”
严峻暴躁地把笋丢进锅里:“你待在这儿干嘛,熏油烟啊?!”
秦一泽不说话,就执着地注视着他,跟个看门的德牧似的,一动不动。
……于是,晚饭过后,两个人身上都一股菜味,香飘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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