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怀似乎很在意那个小孩,这是蒋徵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这种情绪。
“你亲眼看见了?还是那个男的亲口跟你说了?光听一个小孩的一面之词你能判断出什么?更何况以刚才那孩子的状况也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沟通。”
蒋徵抬起一边的眉梢,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嘲弄:“就算我们现在去敲门,你怎么跟人家解释你为什么……我看看,对,凌晨四点半站在这儿偷听人家墙角?梦游还能组团么?”
陈聿怀换下了平时那副软弱的面具,此时直视蒋徵的眼神,眼底几乎能结出一层冰霜来。
他挑衅似的无声说了两个字,不看口型都知道一定是个骂人的脏词儿,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你敢骂你领导?”
“!”
陈聿怀刚才走的太急,完全忘了自己脚上还有伤,刚踏出去一步,右脚就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突然一软,陈聿怀整个人就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
“……现世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你领导叫板。”
·
抢险队紧赶慢赶地在第二天一早把出村的公路打通了,只是石桥被彻底压断了,里头的人也只能开车再绕一段路。
临走前,蒋徵在客厅的茶几底下压了一叠纸币,也没有当面跟村长打招呼——他不想昨天进村时的轰动再上演一遍——就先行领着人离开了。
车里的气氛就更加诡异了,陈聿怀一想到昨天当着蒋徵的面摔了个嘴啃泥,最后还是蒋徵背他回去的,就更不愿意搭理他了。
蒋徵是一宿没合眼,边开车边打哈欠,油门踩到飞起,不断在超速边缘来回试探,也没空理会他在闹什么别扭,因而两人这一路虽然尴尬,倒也还算相安无事。
彭婉在路上就等不及要夺命连环call把法医室的实习生叫过来紧急开工了,一踏进支队大楼就换上白大褂,带着昨晚搜集来的物证一头钻进了法医室里。
“啧啧啧,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唐见山昨晚睡得鼾声震天响,怕是房子塌了都叫不醒他,今早起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指指点点道:“瞅瞅,这黑眼圈,这红血丝,老实交代,你俩昨晚背着我们干嘛去了!”
蒋徵理都没理,砰的一声甩上支队长办公室大门就补觉去了,眼瞅着唐见山就要去祸害好好同事陈聿怀,后者脚底抹油就要开溜:“我出去买点早饭回来……”
离分局不远有条长街,早上八九点钟,正是街上早市最热闹的时候,各式各样的摊位沿着街道两边延伸,人流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叫卖声,讨价还价声,狗吠声和谈笑声交织在一起,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各式早点的香气。
陈聿怀缩手缩脚地溜达在人群里,他喜欢这种鲜活的市井气息,但因为杵着拐杖,走到哪儿都得被人撇一眼。
“哎,帅哥,”一个早餐摊老板见有来了个生面孔,朝他招手,笑呵呵地招呼道:“腿脚不方便啊?进来坐坐吧,尝尝咱家刚蒸出来的包子馅儿饼,荤的素的都有。”
陈聿怀正巧肚子也饿了,便应声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
他随手点了一屉蒸饺和一杯豆浆,想了想,又额外要了几袋煎饼和包子,准备回去之前打包带走。
店里生意很不错,门口的大蒸笼就没闲下来过,盖子一揭,白色的雾气就蒸腾起来,陈聿怀塞了一口饺子,眼前氤氲的雾气渐渐散开,他就看到了一个身影,咀嚼的动作就这么定住了。
街对面,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孩,二十出头,侧对着他,正仰头在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自然卷的浅茶色长发几乎齐腰,半张脸埋在羊毛围巾里,笑起来时眉眼像一弯月牙,
那是一双和沈萍一模一样的眼睛。
是魏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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