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道观为什么没有供奉神明呢?”老人问。
唐柚淡淡地说:“干了点神明不大支持的事,就不去碍她的眼了。”
常喜乐腹诽:是指携手(挟持)三百多位魂魄跳出轮回这件事吗。这是可以随便跟外人讲的吗?
“哎,那不如来信奉我们笑语娘娘如何?她为神宽厚,不论你做了什么,笑语娘娘都会包容你的。”图穷匕见,这位老人终于把他那幅相当长的“燕国地图”铺完了,堪称突然地开始招揽信徒,“不过如果改信笑语娘娘,那得迁观,这常乐山是待不得了,其实山城也不该再待——不瞒你说,咱们在遥远的南方也有分观呐,考虑一下不?”
常喜乐突然明白这人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她非常震惊地指着他,语无伦次道:“你你你你是那个……”
笑语观的老道人啊!那天她第一次来常乐山,和杨瑰司、安平走散后,就是这位老道人给她指明了去往常乐观的道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长相变化了这么多,但这熟悉的台词和揽客似的神情,以及絮絮叨叨的说话风格,终于还是让常喜乐认出了他。
老道人哈哈大笑起来,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和她打招呼:“小姑娘,好久不见了。”
唐柚却突然耐心告罄,她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传教就免了,您喝够水就请回吧。如果没喝尽兴,出观右转走两百米有条小溪,管够。”
老道人没生气也没挪步,他笑说:“年轻人,性子还是太急啦。”
“有什么想嘱咐的,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一边的安平终于开口了,“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喜欢卖关子。”
老道人突然被拆台,他用食指虚点了点安平以示警告,看了眼打算亲自上手赶人的唐柚,这才清了清嗓子说:“我说实在的,你既然能带着如此大的一个观宇到处行走,想必实力一定非凡。但不管你多么厉害,常乐观又藏得多么隐蔽,它毕竟是天地之间的一份子,立足于山头,就不可能不受山的影响。”
唐柚若有所思地看向他,没有接话。
“老爷爷,你说了好多,但我没太听懂。”杨隽意勇敢地发问,“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山路十八弯。”
她前段时间刚学会唱“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会儿化用一下歌词句子,却没办法正常地表述,只能以歌曲原本的调子唱出来。
“地龙翻身——也就是地震要来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早点离开山城,否则小命不保。”老道士被她逗得好几次喘气都没缓过来,最后还真换了个最简单的表述。
他说完,也不管这观里的人究竟什么反应,转身便打算告辞。唐柚还有话没问完,她伸手想抓住他的手臂,居然扑了个空。
唐柚有些惊讶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刚才她的指尖径直穿过了这老道人的手臂。
他的肉身居然不是真的,如今只是一缕魂魄在和他们对话而已。
“这天灾的风声都走漏到您这了?”安平扬眉,语气里带了点微不可察的惊讶。
“谁告诉你这是天灾?”老道人看他一眼,没忍住抬手给了他一个脑壳,“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
安平低头默默被打了一下,他挠挠头,脸上看不出表情。
“这分明是人祸。”老道人蹲下来,把手掌紧紧贴在土壤上,他说,“地龙一直在沉睡,几百年、几千年都未必醒一次。我夜观星象,相当仔细地算过一遍,它下次翻身分明是三十二年后,怎么会突然提前?”
常喜乐学着他把双手贴在地上,但没有感觉到什么。她想起来就在半天前,安平也做过这个动作,随后他们就见到了陈墨芯那一帮人。
她问:“你想让我们听到什么,陈墨芯雇的那帮人施工的声音吗?”
老道人笑了笑,摇头道:“是也不是。”
杨隽意看大家突然开始玩把手贴地的游戏,也兴奋地蹲下效仿起来。但没过一会她就跟被烫到似的松开了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这是?”书念被她吓了一跳,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杨隽意居然也有这样的时候。
“哭……有好多人在哭……在尖叫……好可怕……”隽意似乎受到不小的打击,她蹲下来,把头埋进膝盖,不许别人再碰她。
“陈墨芯他们对常乐山动工,大兴砍伐,是惊动地龙的一个原因。”老道人说,“但最大的原因在他背后的佞狐。”
常喜乐眼看着并没有反应的杨瑰司和唐柚。在看到书念也试着以掌心触碰大地、感受地面,却突然被刺激到一般缩回了手时,突然福至心灵,问:“这是只有魂魄才能听到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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