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打探到那人样貌?”
宫侍摇摇头:“那人住在府中深处,奴多次派人去守着,都未见其出过府门。”
见薛羽安神情落寞,贴身宫侍提议道:“主君,我们可以借着看望沈氏之名,打探此事。”
薛羽安迟疑:“可是”
若与妻主碰上,少不了一些麻烦。
“正巧沈氏染了风寒,主君前去探视,情理相合。”
薛羽安:“那便备马车吧,取些精细滋补之物带上。”
“是。”
屋内的摆件尽数掉落,整个屋子凌乱不堪,颜礼跌坐在地,拼命想向后挪动,但脖颈间的手却不容置疑地桎梏着他,令他动弹不得。
“此事是你在背后安排的?”姬昭懿眼神中没有一丝情绪,看向颜礼的眼神像看一滩死物。
“不是,不是的殿下!”颜礼摇着头,冷汗浸透了他的额发,他心跳如鼓,脖颈间不容忽视的窒息感使呼吸变得短促凌乱。
他猛地伸出双手,想要去扒掉脖颈上那只铁钳般的手,然而,任凭他如何死命地掰扯,那只手仍纹丝不动地牢牢扼至着。
良久,直至颜礼呼吸越来越微弱,险些窒息,姬昭懿才猛然松开,像是觉得脏了手,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喉间发出愉悦的轻呵声,她瞥了眼地上的人,“那你说究竟是何人,能深入灵音坊内部,将那人打残,指使着他去宫门前闹?”
“又是何人有这般大的本领,能躲过孤的眼线,散播谣言?”
颜礼大口喘息着,想要克制住内心的慌乱,身子却应激般地抖个不停,他眼神涣散地左右乱瞟,不敢直视那令他恐惧的源头。
姬昭懿语气残忍,“他们知道自己的救世主,是这等下贱的东西吗?”
这句话如巨石落入平静湖面,砸出巨大涟漪,打破了颜礼表面的乖象。
颜礼嘴角扯出一丝嘲讽,越是亲近之人,越知道刀该往何处捅。
他声声泣血:“下贱的东西?在殿下眼里,我竟是这般……”
自幼时起,母亲钱太尉的身份,就令他引以为傲,她的母亲有赫赫战功,凭的是实打实的本事。跟那些仰仗祖上余荫,内里腐朽不堪的世家大族完全不同。
而他,作为钱太尉唯一的儿子,自诩与旁人不同,养出了一身倨傲的性子,在京中世家子弟围绕着女人谈天阔地时,他从来是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认为世间无人能配得上自己。
除了太女。
看到他执迷不悟的样子,姬昭懿颇为无语,“你怕不是忘了,自你决心投湖那刻,你便不是钱太尉之子,而是一个无从轻重,人人皆可上去踩两下的蝼蚁。”
“你曾经瞧不上的薛羽安,如今是太女正君,以后更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君。”
门外传来细微的“嚓啦”声,像是靴子踩进雪泥的脚步声。
颜礼眸子里满是不解,脊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哽咽着:“殿下不是说,薛羽安只是权宜之计,若将来登位,凤君之位只会是我的吗?”
姬昭懿选正君的前日,许诺过定会选他。结果那日不知为何突生变故,选了薛羽安。
后来姬昭懿向他解释,选薛羽安是不得已而为之,太女党势力过大,若再有钱太尉这一臂力,陛下会有所忌惮。
他将信将疑,姬昭懿又许诺他,待自己登位,那凤君之位,定是他的。
可当亲眼看着心爱之人与他人成亲,他还是失了理智,发了疯地找到姬昭懿,去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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