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咽下口腔里的那几滴混着唾液的血,仿佛一开口都带着对方的□□味道,然后热气撒在对方的鼻尖上。
“你不能怪我咬你,是你,是你先……先引诱我的。”
她一个结巴,刚才的气势汹汹瞬间土崩瓦解。
就因为单纯嘬了一口对方的□□。
真没出息。
安稚鱼第一次这么评价自己。
她挣扎着就要下去,哪怕明天安暮棠又无视她,冷落她,厌恶她,安稚鱼都不管了,还有什么比如今的情况更糟糕的?
她突然想到便利店打完人之后,安暮棠接自己时来劝诫自己的话,情绪上头跟对方过招时,一定要衡量一下自己,若不自量力则完蛋。
她只是把这句话当做耳旁风,现下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安稚鱼刚准备起身跳下去,屁股后突然受了一股力——安暮棠的膝盖顶起。她毫无着力点的就往前一扑,手肘立马趴在床单上,额头抵在对方的锁骨上。
“你到底怕不怕雷,妹妹。”
安暮棠的胸膛一震,话音顺着喉管溢出来,安稚鱼觉得自己不是用耳朵听,而是站在对方的心房心室中听到她身体的回音。
安稚鱼的手心分泌出细汗,她刚才的话都放出来了,颤颤巍巍抬起头保持平衡,即便完全看不见,也硬逼着自己对视。
“不怕。”
“噢。”
此话一丢,房间里又陷入沉默,这话乍一听像是只是应声安稚鱼的话,但回头再听,像是一句轻而易举的取笑。
安暮棠总是三言两语就能挑起安稚鱼的心弦,四两拨千斤。
这种看不起让安稚鱼感到一阵难堪,她听到外面的雨水下得很大,那从远处林子里传来的动静像是一种远古仪式前的喊唱。
安稚鱼跳下床,攥住安暮棠的腕子就往外走,安暮棠比她大三岁,力气自然也要更大一些,但此刻她只是想看看这小人能做什么,于是装作半推半就不情不愿地起身下床。
毕竟这样一来,安稚鱼内心的不甘会被再一步激发,推着她去做要完成的事情。
屋外是一个露天的泳池,遮阳伞早就敛着,墙壁角落种了一些观赏性绿柱,因为没有屋檐遮蔽,所以天上降落的雨全然砸到水面,像是一颗颗子弹射进去。
天上闪着的紫雷要把天际分裂成几半,显现出不规则的野性美。
风雨太大,两人的家居服很快就淋湿。
安稚鱼看向一旁的安暮棠,雨水顺着她的五官而滑落,洗去倦怠,只留下素净和眼里的兴奋。
她盯着远处被雨打得歪头弯腰的树林,缓缓开口说道:“我小时候是怕雷,觉得那种来自上天的嘶吼不亚于地狱,因为无法规避所以恐惧。”
“后来某次我从外面参加一个聚会晚上回家时,天上又开始打雷,伞被大风吹烂,我被迫淋着雨顶着雷跑回最后的几十米,我听到簌簌的树叶,而从里涌出来的是青草土腥的风,我才觉得这是地球吹来的真正景色,是一种馈赠,减弱了人类社会的秩序,我才是我。”
安稚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帘,“那一晚外婆早早睡了,我满身潮湿不敢打扰她,因为一路赶回来所以累在沙发上不想动,那时候的屋子又空又大,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才明白,我怕的不是雷和雨,我怕的是一个人。”
“正如之前你问我怕不怕雷,我说我怕,我是觉得我又要一个人走回一楼去,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又来了,所以我说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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