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嗅到晚香玉的味道越发清晰,椅腿擦过地面发出的刺耳音,牛奶液面轻微晃动在玻璃杯壁上留下浅浅的白膜。
安暮棠圆润修长的手指突然靠近自己的脖侧,这让安稚鱼想到醉酒的那晚,这只手也是这样握紧在自己的脖颈上,然后一点点收紧。
只不过那五指没有落在她的皮肤上,而是往后去,随着香味的浮动,她感到什么东西从衣领里被抽出,填塞的暖意换成虚空,随之而来的是皮肤泛起的细小的冷。
“头发没扎好,有一截掉下来了。”安暮棠这样说道。
安稚鱼抬起眼,乌睫还因紧张和疑惑而轻微发颤,这种没有来由的举动引出的恐慌,还不如直接掐上自己脖子来得情感真实。
“噢,我立马重新扎。”她抬高手去碰发圈,摘了就要重挽。脸上因姐姐的主动而忍不住浮现一丝笑意。
安暮棠一转眼,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慢条斯理地扯着吐司。
安稚鱼的笑又随着屋外呼啸的冬风而凝固。
她慢慢弯下嘴角,走之前又不死心地试探一波。
“姐姐,我走了。”
她非要自作聪明地在前面加上称呼,示意对方回自己,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对空气道别。
良久,另一头都没传来什么回复,只有牛奶杯偶尔碰桌的轻微响声。
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和驱赶。
安稚鱼套好衣服,立马跑了。
屋外的车早就等着了,一坐上去就是扑面而来的暖风,关上门后,车便开始匀速行驶。
学校的上课模式是工作室制,教室里有足够的画架和静物台,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颜料和炭笔的味道。
安稚鱼来得不算晚,找了个靠后的位置。
课上学习方式完全不同于一笔一划跟练形式,完成一节基础训练课后,老师便抛出一个主题,让她们自行调研完成创作,到时开展评论会共同接受学生和老师的提问和评价。
安稚鱼敛起眉头,这种上课形式对于提出自主灵感要求不小,可不是窝在家里刷几个视频就能完成的。
她从教室里走出来,冬天的太阳都是凉的,灰蒙蒙的撒下一片光,即便是高楼林立这儿也显得萧瑟死气。
学校占地面积很阔,闲来无事她准备去逛逛,否则回去又跟安暮棠对上了怎么好。安稚鱼拢了拢围巾,把下半张脸往里缩,眼睛往下面看着。
脚尖沿着水泥地走,偏向安静的楼房里突然有哪处传来纯音乐,淡淡的笼在空旷的高楼里散不出去。
安稚鱼顺着那音乐走过去,直到在一间舞蹈教室前停下,音乐就是从里面传来的,非舞蹈学生在上课时间是进不去的,有一些女生路过时偶尔会往里投去驻足的目光,但很快又快步走开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完成,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里的主角,没有谁会一直停留在别人的光辉前。
安稚鱼也凑过去看,看到里面站了一排穿着tutu群的女生,有些正弯腰一字马热身,有一些坐在地面上往中间齐齐看去。
三个老师坐在桌后,手中握着笔给正在跳舞的女生打分,那女生背对着安稚鱼,正因无非以面容吸睛,所以安稚鱼的目光全然落在对方的舞姿上。
她立起足尖,轻盈旋转。纯白tutu裙如花朵绽放,纱裙飞扬间,身姿优雅灵动,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利落,美的令人屏息。
一舞跳毕,传来零散的拍掌声。
女生也转过身,额角残留着细密的汗珠,肌肤瓷白。眉眼清澈如秋水,整个人自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天然的柔和。
门“咔哒”一声,女生出来刚好对上安稚鱼的目光。
安稚鱼的脑子里又想起那两个字“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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