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一起望着谭玄,谭玄也看着他俩。这还能干嘛?这两个小少爷怎么能问出这么傻的问题?不是吃,还能当神仙供着吗?
温容直蓦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会是准备吃了它吧……”
谢白城也犹豫地看向井底,那条大鲵还在啼叫,真的犹如小儿啼哭,听起来凄凄惨惨的,像个找不到娘亲的小孩。
“不吃干嘛呀?这不就是条长了脚的鱼吗?”谭玄话还没说完,四道谴责的目光就一齐向他投了过来,弄的他登时一愣,就好像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发言。
“感觉好可怜……”温容直一脸不忍地说,“我还没见过真的大鲵呢。”他说着抬头望向谢白城,“哎,谢白城,你见过吗?”
谢白城摇摇头。温容直便仿佛自言自语般道:“可惜在井底看不清楚,要是能捞上来仔细看看是什么样子就好了。”
谢白城觉得他说得挺对。
可是这得怎么捞上来?这井虽然不怎么深,但距离水面也有将近两丈,开裂了的辘轳上连根绳子都没有,更别说水桶。就算有水桶,也不容易把大鲵捞上来——总不能指望把水桶放下去,就叫它自己爬进来吧。
所以眼下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有个人下去把它捞上来。
谭玄本来正在一旁看着两个少爷围在井口边上,好奇地往底下探头探脑,忽然之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两位少爷先后抬起头来,一起盯着他瞧。
这什么意思?他背后蓦地一凉,心头警讯大作,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他们刚说什么来着?想把大鲵捞上来仔细看看?捞……怎么捞……?
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两位少爷,温大少爷已经嗖地一下伸出爪子,拉住他的胳膊:“交给你了,谭少侠,快展现一下你敏捷的身手!”
谭玄“喂”了一声,扭头去看谢白城,温容直只会读书也就算了,但这里也不止他一个人有敏捷的身手啊!谢公子呢?堂堂寒铁剑派少当家呢?这个时候不争强好胜了吗?
小谢公子站在原地没动,一脸无辜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白衣服太容易弄脏了。”
什么颜色的衣服下到井里都会弄脏的啊!这两个家伙怎么忽然站到一边儿去了?
谭玄真想对漂漂亮亮、恍若谪仙的小谢公子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才拉着我的手不许我过来?怎么这会儿就能跟温容直一块儿把我往井里推?!
算了。望着黑乎乎的井底,他悲愤地想,他也舍不得谪仙般的小谢公子跳进去。
于是也只有自己上了。
好在温容直还算厚道,想着赤手空拳也不好捞大鲵上来,拉着谢白城去周围找了一圈,还真给他们找来一只半旧的木桶。
谭玄只好为少爷们服务,手脚并用,下到井里,小擒拿手都用上了才好不容易逮住那只滑溜溜的大鲵,放进桶里送了上去。
等他上去的时候,温容直正蹲在桶边细细看着大鲵,谢白城却抿唇笑着看着他。
他低头看看自己,得,他这原本也是干干净净的衣裳,现在又是沾了泥,又是蹭上了苔藓,看起来多少有点凄惨。
他正要拿手掸一掸,面前却蓦地多了一块手帕,抬头一看,正是谢白城握在手里递给他的,淡青色的缎子,一角还绣了只抱着桂枝的白兔,很是可爱。
谭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瞧瞧:“这么漂亮的帕子擦泥也太可惜了。”
谢白城却道:“洗洗不就是了,不碍事的。”
他既这么说了,谭玄便抖开了帕子擦了擦衣袖和袍摆上沾的泥和苔藓,随后把脏了的帕子团在手里道:“我拿回去洗干净了再还你。”
哪知谢白城却蓦地一伸手,把帕子抽回去了,冲他莞尔一笑,压低了声音道:“这是我姐姐的针线,怎么能给你?”
他是脸稍侧地对着他的,这一笑间眼波流转,映着迎面照过来的阳光,显得他简直面若芙蕖,目若灿星,语气里像是蕴满了琴湖碧波,透着一股自然而然的亲昵和一丝故意的促狭。
谭玄呆了一呆,几乎做不出任何反应,只看他低头把揉成一团的手帕又塞回袖子里。乌黑长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滑下肩头,缎子一样柔软漂亮,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替他拂上一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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