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约是气急了,语气又快又急,没有半点停顿,面颊也泛着红,从腮边红到耳垂,眼睛里都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人已经死了,”帝王轻声安慰他,语调平静得诡谲,令人不寒而栗,轻描淡写:“药石无医,溃烂而死。”
……听起来死得很惨。
赢秀的怒火骤然平息,继续摸了摸那块狰狞的伤疤,突然想起一处细节,小心问道:“我之前坐在你腿上,你这里会疼吗?”
他喜欢跪坐在对方腿上,仰头亲吻,这样就不必垫脚,省力许多。
本以为殷奂要么说疼,要么说不疼,谁知他却轻轻道:“……想不起来了,”
停顿一刹,帝王又道:“试试就知道了。”
烛火明灭。
少年挪动身子,屈膝,跪坐在男人腿上,恰好压住了那道伤疤,仰起修长的颈项,努力地贴近……
亲到最后,不必殷奂开口,赢秀便知道了答案——对方根本就不疼了。
现在,疼的是他。
捂住被咬得发红的唇,赢秀舌头肿痛,恨恨地瞪了殷奂一眼,下次再卖可怜,他可就不吃这套了!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
停泊在江面上的漕船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这所船是北朝的行制,又恰好停在江心上,背靠荆州,距离豫州不远。
尤其是悬挂在船身外的粮袋,鼓鼓囊囊,几乎都能想象到里头满满当当,宛如脂膏的白米。
不少荆州将领都不能理解此举,收缴了敌国的粮食,这是好事,不得快快收进仓禀,免得被北朝抢回去。
如今放在船上,置于江心,这不是明晃晃地对北朝人说:“你们快来抢啊!”
赢秀立在襄阳城最高的楼橹上,此处可以清晰地看见汉江,以及江面上的漕船。
涧下坊的百姓,不,应当称作瘐家军的将士,他们低声问赢秀:“他们真的会来吗?”
南阳的百姓,真的会来吗?
漕船上空无一人,无人值守,只有挂在船外的粮袋,一看就是诱饵,当真会有人上当吗?
赢秀没有解释,只是道:“等着吧。”
他算过了时间,此刻的南阳郡应当只剩下不到半月的粮食,北朝即使重新拨粮,或者从临近的郡县送来,山长路远,只怕也没有那么快能送到。
时间一晃半月,转瞬来到了第二十四日,距离赢秀和殷奂约定的时间还剩六日。
算算日子,南阳城应当断粮了,伙头兵也已经在营地里练了二十几日的燕歌行。
赢秀低声对他们吩咐了些什么,伙头兵点点头,乘着轻舟短棹,到江心唱歌。
“……群燕辞归鹄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
看着江上士兵穿着布衣,一面唱歌,一面生火炊饭,炊烟随着烟波升起的场面,南朝的将领摇了摇头,着实不明白赢秀到底在做什么。
如此故弄玄虚,也不知究竟意欲何为。
不光是他们,就连汉江对面的南阳城上,羌人将士也是不解:“这些人在唱什么呢?”
他们听不懂燕歌行,却看得见袅袅炊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近来城中断粮,仅剩的粮食全部都供给城中权贵了,就连他们这些小兵都过得紧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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