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单是个罪人,你还是个贱人。你可真够贱的,人家那样对你,都那样对你了,把你扫地出门了你还搁这儿反省呢。”
蛋挞喝得半醉,梦真走过来,把她搀回房间躺着,一家人的口气说“别搭理她,两滴猫尿下肚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周灵蕴摇头笑笑。
“没事。”
这种时候最不能一个人待着,她感激蛋挞。
于是不由想起,几年前,老家山下姜悯家小别墅里,她写给姜悯的那张欠条。
跟蛋挞关系的延续,也是因着姜悯之前借出去的那笔钱。没有姜悯,她跟蛋挞之后还会一直保持联络吗?
姜悯这个名字,早已镌刻进血肉,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离不开姜悯。
同样,以她对姜悯的了解,也不相信姜悯会如此轻易放手,让她彻底脱离掌控。
凌晨三点,手机屏幕黑暗中蓦地亮起,嗡嗡震动声撕裂寂静。
周灵蕴意料之中,可屏幕上那一道道裂痕下跳跃的熟悉名字,仍让她心脏骤停一瞬,呼吸凝滞。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几乎要跃出胸腔的心跳,才颤抖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姜悯声音立刻灌入耳中,依旧是熟悉的,不容置喙的居高临下,似乎白天那场狂暴的驱逐只是一场幻觉,或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玩笑。
“周灵蕴,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还不快给我滚回来?”
黑暗中,周灵蕴怔住。
她一直没睡,身体疲惫得像散了架,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疼痛,大脑却异常清醒,像一台过热的机器,无法停止运转。才知道书本上“胸口沉甸甸像压块大石头”的描写绝非夸张,是真实的生理感知。
眼泪早已流干,眼眶又干又涩,两只眼睛像浸在酸水里的桃子。她终究还是等来了姜悯的电话,却没有预想中一丝一毫的喜悦或感动。
她叫她滚回去?这太可笑了。
巨大的无力和索然席卷,冲刷掉最后一丝残存的期待。
“不是你让我滚的吗?”周灵蕴困惑极了。
是你把我的行李箱,我的书,我的玩偶,甚至牙刷和洗面奶,一样一样丢出家门的。
你全都忘了吗?这才过去多久。
她甚至放下所有尊严跪下来求她,抱着她腿语无伦次保证再也不敢有半点违逆,会乖乖听她话……
周灵蕴猛地丢开手机,双手死死捂住脸。
原本干涩的眼眶再次决堤,温热的液体无法控制从指缝间溢出,洇湿鬓角。
姜悯,你太过分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好有本领,可以装作无事发生轻描淡写抹去一切。
上一秒残忍驱逐,转眼又理所当然召唤?
粗重喘息,像离水的鱼,周灵蕴努力压抑着喉咙里即将冲出的呜咽。
“我现在命令你回来。”虚张声势的恫吓并未收获料想中的感恩戴德,电话那头的姜悯气焰似乎也随之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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