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联通锦珠埋在凤翔卫中的暗桩,更换了李顺祯身边的侍卫,又用西戎特制的迷烟迷晕了守在李顺祯身边的宫人。
一切都很顺利,可当李婉音掏出匕首,手起刀落扎在襁褓中时,却发现襁褓中流出不是鲜血,只是一团团的棉絮。
棉絮在李婉音震惊的眼神中扬起,被风一吹,缓缓地萎落在地。
“不好,快撤!”
李婉音吩咐青衣正准备迅速撤离之际,那些倒在地上的宫女守卫纷纷站起,雪刃寒光伴着烛影呼啸而出,将李婉音和青衣安排的人全部砍瓜切菜一般地斩杀在地,随后将李婉音重重包围在中心。
血溅三尺,与这个花好月圆之日格格不入。
李婉音朝门外望去,李琅月站在门外,单手持剑,悠闲地挽着剑花。
李琅月的脸尽数藏在阴影里,李婉音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想象到她此刻居高临下,玩弄笼中猎物般戏谑的目光。
李琅月一抬手,一枚飞镖正中青衣的眉心。青衣温热的血直接溅在李婉音的脸上,李婉音的视线中瞬间是一片殷红的模糊。
李琅月挥挥手,示意在场的其他人全部退下。
“德昭……”
骆西楼有些不放心,想要留下,李琅月却只是摇头。
今天,她与李婉音之间,是该有一个彻底的了断了。
众人退却,满室寂静,脚下是一具具还未冷却的尸体,尸体散发的血腥气,与李琅月和李婉音的呼吸纠结交缠。
“都说知女莫若母,不过李婉音,你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我。”
李琅月的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酒香,李婉音看不清李琅月的神情,但从李琅月说话的语调中可以判断,李琅月根本就没有醉!她一直都是清醒的!
“你不是我的女儿!”
李婉音痛苦地嘶吼着,双手拿着匕首,对准李琅月,将脚边的婴儿摇篮狠狠地踹向李琅月的方向,李琅月微微抬脚,很轻巧地就勾住了摇篮的边,再轻轻一带,让摇篮稳稳地落到了另一边。
对李婉音方才说的话,李琅月没有辩解,依旧用毫无波澜的语调道:“不过没有关系,我了解你就好。”
“所以你早就知道孤是假死的,等着孤自投罗网。论机关算计,论阴险狡诈,孤的确不如你,你还真是得了李淳的真传!有种你就杀了孤!”
“我跟你都没关系,怎么会跟你的父亲有关系呢?”
李琅月挽着手中的剑花,剑光雪色不断从烛影幢幢间略过:“嘉柔公主可别忘了,在世人眼里,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你可不是我杀的,是自己掉下山崖摔死了,还自己放了一把火毁尸灭迹呢。”
李婉音的手抖得厉害,先前她断定李琅月惧于忠孝之名和朝野流言,不敢真的杀她。原来她敢这么无所顾忌,是在这里等着她……
李婉音右手握着匕首,左手狠狠握住右手不停发抖的手腕,不让匕首脱落,不让自己在李琅月面前露怯。
她差点忘了,李琅月十几岁的时候就敢杀谢延,对于现在权倾朝野的李琅月而言,更是没什么事是不敢的!
“你自己不知廉耻地嫁给了一个阉人,倒是帮别人养儿子养得起劲,就不怕李顺祯长大后,将你兔死狗烹吗?!”
在皇家,什么君臣夫妻、父母子女、兄弟姐妹通通不作数!只有利益与杀戮!她与完颜聚作为亲生母子,尚且走到兵刃相向的境地,才给了李琅月渔翁得利的机会,李琅月又凭什么能坐在至高至尊的位置上,还能独善其身!
“李婉音,我不是你,对自己的亲生子女从来都不思教导,只知怨恨。”
李琅月似是玩够了手中的剑,缓缓转身,望向外头的月色。今晚的月光惨白惨白的,竟和她年幼时被囚于西川谢府后院所见之月,一模一样。
“我会把阿祯教导成最贤明的君主,在教他治国理政之前,我会先教他,人与人之间,都是以真心换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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