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隐藏在宗门中,敢说心中毫无算计么。”
“我隐藏什么?我是堂堂正正的宗门弟子!”凌寒烟完全不惧,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
沈流尘听过他的狡辩后,指尖用力掐着茶杯口沿,似乎要把上好白瓷制成的杯子捏碎,“你是魔门太子,而我是正派修士。凌寒烟,自古正邪不两立。”
三百年前,一模一样的两句话从沈流尘口中说出来,听得凌寒烟反胃恶心。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是残魂还是原身,一模一样的正道做派,虚伪至极。
现在说什么正邪不两立,当初同我欢好留下这孽胎的时候,怎么不说仙魔殊途呢。
凌寒烟一巴掌拍在寒木桌上,“我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认。沈流尘你就是这般冤枉我的吗!”
他红着眼睛,高抬下巴,倔强地看向沈流尘,眼中的苦楚和委屈似是要溢出来,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惜,后悔不已。
可沈流尘却不在乎,凌寒烟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绝对不是。
良久,屋中一片静默,沈流尘举起手中的茶杯,手腕翻转,将茶水倒在地上,他说:“太子殿下这杯茶,我喝不起。”然后轻轻把白瓷杯置于桌面,面无表情,正欲转身离去,却被凌寒烟喊住。
对方站起来,直面沈流尘,凑到他耳畔,轻启朱唇,“你说得对,师兄,我是魔修。那你能把我怎么办呢,要把我送到执法堂么,你觉得有人信么,师尊会信么。”
凌寒烟笑着示威,沈流尘却不慌不忙,“那殿下就把尾巴藏好了。我会亲手送殿下入狱。”
“哦?入狱,那你要亲手对我执鞭刑嘛。”凌寒烟对着他挑眉眨眼,伸手勾着对方的衣襟,却被沈流尘轻手拍开。
“请太子殿下自重。”都聊到这份境地,沈流尘诧异对方竟然还有闲心对他动手动脚。
凌寒烟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单手掐诀,将地面的茶水清理干净,使之恢复如初,他对沈流尘说。“师兄倘若脑子不好使,师弟我倒是不介意代理师兄查案。你不在宗门的时日,不都是我代为操劳么。”
凌寒烟言语中夹枪带棒的,沈流尘听后却没什么反应,他懒得同对方争个高低,现今,他只关心究竟是何人在残杀宗门弟子。
“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话已至此,凌师弟你好自为之吧。”说罢,这回便是真的转身离去了。
沈流尘走后,徒留凌寒烟一个人坐在屋中,他后知后觉气得浑身发抖。
凌寒烟手捏着桌上的茶杯,心里怒火中烧,今日沈流尘不分青红皂白地在这里一通乱吠,听得他是生气大于委屈的。旁的不说,就说自己辛辛苦苦卧底天衍宗这么多年,至于为了小小的三名杂役弟子,将所有一切功亏一篑付诸东流么。更何况,退一万步讲,杀了这三人,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凶手无非是伪造魔门手段,想要嫁祸给魔修罢了。
这件事究竟是不是血迷宫做的,还有待考证。
但绝不会是凌寒烟自己所为,他生气于沈流尘怎么会连这些疑点都无所察觉。莫不是因为残魂,所以心智不齐,就此智力减半,变得十分愚蠢可笑了?
凌寒烟并不担心沈流尘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乐见其成。
早点将对方放到对立面上,也能早点让沈流尘一步一步陷入自己的圈套。
往事萧萧,不如今生一段春花秋月。
戏台高筑,不枉前尘一折碧海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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