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茂想到姜念会十分的抗拒,但是没想到会那么抗拒,像是见到了蛇的鸟,不停地扑腾着翅膀,差点把他带到在地。
何栖南坐在车上,熨烫笔挺的西装裹着挺直的身体,黑沉的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戏谑。
虽然片刻之后,何栖南就将目光移开了,但是聂茂还是读懂了何栖南的眼神。
想起何栖南提出的条件,聂茂微吸一口气,强硬地拉住姜念瘦弱的手腕,用力往车上推,“刚刚在楼上的时候,不都说好了吗?”
他谎称找了新房子住,问姜念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姜念想到没想的答应了下来,但在见到何栖南后,一切都毁了。
何栖南就坐在车里,一动也不动,他要自己按照答应他的那样,让姜念主动上他的车。
聂茂咬了下唇,好在除了一开始姜念挣扎的厉害,剩下的时间他都能轻松拦住姜念。
姜念力气很大,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控制不住姜念了。
“说好了?”姜念冷冷的勾起唇角,深棕色的眼底划过的讥讽将雏菊似的底纹划的稀碎,“是说好了。”
聂茂心虚地低下头,短暂的纠结后,顶着何栖南审视的视线,他拉开车门,将姜念推到了前座,而自己坐到了何栖南的身边。
关门的瞬间,他看到了姜念的脸色又苍白了些,眼中好像有些诧异,可当他再次看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
何栖南微微侧着狭长的眼眸,望向坐在他身边的聂茂,威压无孔不入地往聂茂身上钻,似乎要将聂茂从里到外撕扯开。
“你只说让姜念和你坐一辆车,没说一定要坐在你身边。”
聂茂的头越埋越低,要不是实在找不出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他也不会想着和何栖南谈条件。
何栖南冷笑了两声,掏出烟给自己点上,很自然地往聂茂那边吹了一口。
男人如他所想,窝囊地缩了缩脖子。
聂茂忍受着烟味,最后是姜念开口,只说了一句“我不喜欢烟味”,就让何栖南打开窗户,按灭了烟头。
车停了下来,聂茂正要下车,身后传来何栖南幽幽的声音。
“明天你不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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