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篁想了想,答:“没有。”
当年他和梁嘉树组合出道后,因为签约公司在南华市,所以两人直接从海东市搬了过去,婚后也一直定居在那边。
而梁兀声确诊阿尔茨海默症是在他们婚后的第二年。
当时梁嘉树事业正值上升期,某天回家只是简单告知了丁篁这件事。
他说梁兀声已经在海东市住了大半辈子,各种朋友关系都在那边,轻易不愿意离开,所以只得给梁兀声找了家疗养院,还叮嘱丁篁不必单独过去看望,因为老人生病情绪不稳定,容易受到刺激。
这么多年过去,丁篁只是偶尔在梁嘉树的携同下一起去探视过几次。
在他印象中,作为老一辈歌唱家的梁兀声,一直都是兼具威严与和蔼的样子。
几十年前梁兀声出了场严重车祸,事故夺走了他的双腿还有原本高歌猛进的歌唱事业,从舞台上退下来的梁兀声虽然一直与轮椅为伴,但整个人依然精气神十足,面无表情时不怒自威的气场一度让丁篁有些怕他。
不过后面随着慢慢接触了解,他发现梁父其实待人温柔和善,面对小辈也从来不摆什么架子。
当时丁篁觉得,梁嘉树风度翩翩颇有教养的样子,大概就是受了梁兀声的熏陶。
他还记得自己与梁嘉树在海岛举办婚礼时,梁兀声虽然人未前往,但特意拍了庆贺视频发过来,对着镜头笑眯眯地祝他们两人百年好合。
本就亲缘薄浅的丁篁对梁兀声其实是抱有亲近心思的,奈何婚后不久梁兀声就生了病,有梁嘉树的叮嘱在前,丁篁后来自己的状态也越来越低迷,于是很少再和老人家有过接触。
这次蓦然接到疗养院的电话,得知梁兀声自残的行径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但这么多年丁篁从来都不知道,一时只感觉恍惚莫名,有些缓不过神。
没过多久,轿车缓缓驶入疗养院的大门。
丁篁和谈霄下车朝着中央那栋主楼走去,没走几步便遇到了赶来迎接他们的护理长,也正是昨晚给丁篁打电话的人。
“梁先生、丁先生,两位这边请。”
护理长引着他们一边向陪护病房走去,一边和他们简述梁兀声的状况:“昨晚梁老师打过镇定后睡了一觉,刚才醒来观察精神情绪都算稳定,不过还是一直念叨着要见梁先生。”
迈上楼梯,护理长带着他们拐入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冷白色的墙壁让长廊显得幽深空寂。
嵌在墙上一堵堵铁门在冬日黯淡的阳光下,莫名透出压抑阴森的感觉。
走廊上安静异常,偶尔能听到铁门后面传来几声砰砰的撞门声。
丁篁有些心慌,不由自主朝前面的青年靠近几步。
领路的护理长回头朝他们抱歉地笑了下,说:“住在这栋楼的病人情绪都不太稳定,不过每个房间都有专人看护,两位别担心……好了,就是这间——”
说着,护理长走到一堵铁门前停下来,掏出钥匙打开门锁,哗啦啦一阵金属磕碰的声响过后,门开了。
丁篁跟着谈霄走进去,第一感觉是阴冷。
这是一间背阴的屋子,独扇窗户正对大门,上午时间窗外反光一片明亮耀白,但没有一束光直射室内,所以反而衬得整个屋子越发暗沉。
窗下就是病床,梁兀声正闭眼躺在上面,两边胳膊还被黑色的束缚带捆着。
老人脸色青白,明明六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满头白发。
循着记忆中上次见到梁兀声的样子,丁篁感觉他一下子苍老太多,甚至让人有些不敢认。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
浑浊眼珠扫到站在床边的丁篁后,先是流露出茫然疑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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