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新雪说:“对。”他勾着口罩,将口罩拉到了下颌,露出苍白而美丽的脸,“那是你的妈妈吗?”
宋燃犀的眼睛很痛,风好像把沙吹进了他的眼眶:“嗯。”
尧新雪勾了勾嘴角:“啊,难怪看着那么眼熟呢。”他的眼底既有怜悯,又有嘲讽,“和那么多年前,一模一样。”
宋燃犀呼吸困难,他不知道尧新雪在说什么,但是理智已经先于他的不甘愿为他补足了前因后果,这让他哑口无言。
尧新雪注视着宋燃犀这副憔悴的样子,内心感到无与伦比的快意,他的目光自上而下冷淡地扫过面前的人:“当年她就是这样看着我,像看着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他抬起冰冷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宋燃犀的侧脸,“像这样,摸着我的脸说,好孩子。”
宋燃犀的瞳孔放大,手颤抖着,直到被尧新雪用左手扣住了脖子,逼着他低头与他额头相碰。
尧新雪轻声道:“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她当时没有选中我呢。”
宋燃犀缓缓吸了一口气,他心如刀绞,最后颤声道:“对不起。”
他们两个的姿势亲密无间,亲昵得像是情人般,但尧新雪的眼神却充满了恨意,他的声音沙哑:“我两次差点死在你的手里。”
他说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宋燃犀更有负罪感。尧新雪很疲惫,很冷,在亲手把对手、自己、朋友乃至兄弟都送进了地狱之后,他终于迟缓地感觉到了失败的滋味,这种感觉几乎在他的心里烧起了冰冷的愤怒。
他几乎是在拿宋燃犀泄愤。
尧新雪扣着宋燃犀的颈,紧紧注视着宋燃犀,牢牢地捕捉着宋燃犀眼底的痛苦与愧疚,看着宋燃犀越是心痛,越是觉得对他有所亏欠,尧新雪就越是感到报复的快感。
多么荒谬,多么可笑。
孤儿与富商之子。
命运之手曾经以这样恶劣残忍的笑话让他们短暂地相连过,他们险些就共有同一个心脏。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是注定,宋燃犀数十年前就差点害死了尧新雪,而在数十年后又背叛了尧新雪两次。
钟鸣对尧新雪所犯下的一切罪行,也许是尧新雪罪有应得,但宋燃犀又凭什么?
命运对待他们多么不公,让尧新雪的乐队在此刻几乎分崩离析,让宋燃犀在失去自己的父亲之后又一次失去他的母亲。
他们本应该相互怜惜,可如今尧新雪的眼睛却充满了快乐且疯狂的笑意。他知道,当他把这尘封在过去的事告诉宋燃犀时,宋燃犀这辈子就都戴上了名叫愧疚的镣铐。
宋燃犀会再一次心甘情愿地向他低下头,宋燃犀注定会悔恨终生。
第106章
尧新雪带着律师出入了一次警局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他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新曲的制作和医治右手上。
律师将会为尧新橙辩护,将他要受到的刑罚降到最低。
薛仰春收到尧新雪消息的时候,马上跑到了医院来,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她都没能见到尧新雪。
因为尧新橙不愿意透露医院的地址,他将尧新雪藏得这样好,享受着尧新雪全然依赖他,也不允许任何人的探视。
尧新雪倒是无所谓,但是如今已经不同了。
薛仰春拎着包,气喘吁吁地“砰”一声撞开病房门,只看到了病床上苍白的尧新雪。
这是整座医院最好的房间,暖融融的阳光落在尧新雪单薄的身影上,他听到声音,往门外看去,只微微地笑了一下。
薛仰春的眼睛通红,她的目光扫过尧新雪缠着绷带的右手,咬了咬唇,最后眼底泪光闪烁。
换做平时,她早就不管不顾地扑到尧新雪身上了,可现在,薛仰春却动作很轻,她搬过小椅子坐在了尧新雪的手边,小心道:“队长,你还好吗?”
尧新雪用左手卷起自己的长袖,露出了肿胀、从绷带的缝隙间能看到青紫皮肤的右手:“如你所见,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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