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儒也不较真:“成,是人老了眼瞎口瘸,不服不行。”
步蘅:“……”
而后骆子儒紧接着道:“往下走,他得对过去门清儿,不然他怎么敢回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过没,别说他了,换我,一把年纪了也依旧犯这种忌讳。”
道理谁都懂,但实操起来还是有难度。要彻底坦白,仅是想想,已莫名会焦躁不安,手口都难以协调。
“我做了说的准备,也知道我需要这么做。”步蘅清楚记得自己已经放话要逼封疆听。可他一句反问,她也迟疑了。简直是口嗨王者,行动上的侏儒。
何况还牵扯到程次驹等人,到底要怎么表述那些隐瞒、割舍和他们的自作主张。
步蘅没说的后半句有个“但是”,骆子儒听得明白。
他觉得今日的乌龙茶想必滋味不佳,也没了继续闷煮的心思:“一件事,事关两个人,你但凡害怕说,他必然畏惧听。你为什么怕,他就为什么怕。我看你们俩都挺聪明的,怎么在这件事儿上就一直原地打转过不去了?”
到底
是怕自作多情,怕对方的心比以前浅了、情薄了,还是怕现在的自己不如人意、配不上了?又或者舍弃过就自然引发信任危机?还是担心伤口过深,镜难圆迟早再碎,再碎就是一生?
“师父”,有些顾虑极难表露,步蘅这一声唤得气虚无力,她抻平桌旗、扶住桌角,把在记忆里翻来覆去过很多遍的那一截儿往事重新咂摸了下才说,“当初为了尽快切割,我从大海里捞能说服他的理由,假装质疑了他的品行,强调我对他很失望,我——”
骆子儒:“……”
骆子儒倒是因此明白了封疆平日的某些举动缘何而来了:“难怪他挺爱贬低自个儿的,敢情是你教得。”
“老骆!”步蘅着实经不住他这种锥心的调侃。
“急什么?难不成敢做不敢当”,骆子儒喝回去,“我瞧他确实信了,你这还不如当初瞎编个生硬的误会好圆场。”人若是仍旧怀疑自己,就会认为不配,都不配了自然旧梦难圆。
“卖惨,或者装可怜,要不试试?”骆子儒最后提了个蹩脚的、毫无建设性的意见,“就照你说的,先定终身,再慢慢暖和人家,总有融化掉的一天”。
“所以,你觉得我和他?”这磕眼见着唠得差不多了,再多多半要被骆子儒打趣,步蘅认为可以收尾了。
骆子儒张口就来:“放心吧,人让你吃死了。”
他精准地将步蘅所需的定心丸往台面儿上端,简直像个深谙人际关系、男女情事的心理咨询专家,实在和当初一根筋的那个老顽固两模两样。
兼职做人民教师还带改造人本性的?
赶在步蘅离开之前,骆子儒又往他自己身上引了一簇引线:“你在香港的事,我听说了一部分。”
步蘅即刻止步,但不知道他指的是哪部分。
是曾经的声名狼藉、内部阋墙,还是后来她和叶鹿吟在同叶雾山的祖荻遗产之争中绝地反击,又或者是他听闻了某些财富的规模、身外物的累赘。
总之三年后,不该卖的港口没有卖,有些骂名无需再背;不该拱手让人的寸土没让,意外拥有了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的资本。她也没有深陷无心作为事业重心的那条商路,出色的职业经理人是更好的、如人意的选择。
步蘅看回去的时候,骆子儒一脸坚毅认真,道:“过程一定不容易,但你做得很好。”
又让他说得眼热,步蘅目送秋风卷窗纱,避开同他持久对视:“您别夸我。我只是走一步看一步,而且顾前不顾后。”
骆子儒又向步蘅透露:“受你俩这点儿陈年旧事启发,我也决定整理下老朋友。从前偏执得要命还自以为是爱憎分明,生起气来就发狠要决裂一辈子。老了回头看,多少丢人现眼。”
老朋友……步蘅有幸相处过的骆子儒的老朋友有限,不得不想到了同他相携度过整个青春年少,一道吸奶瓶、穿开裆裤的,已远渡重洋多年与病魔抗争的辛未明。
“是我见识过的那位吗?”问完,剧烈跳动的心脏牵引得步蘅半身轻颤。
故事里有许多骆子儒暂时不知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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