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罅隙就此弥合,两个人站在祝青一扇窗景葱茏的铁窗前,就此开始交换一年又一年那些没来得及交换的故事和经历,从白日讲至薄暮。
人影在光下交叠,心影亦在光下相印。
*
日程都排得很满。到傍晚时分,每个人都有新的场子要赶。
刑行行要利用空档儿同广告商洽谈,祝青要同进京筹备秋推会的平台方加班开制作会,步蘅则要与北上出差的祖氏头号职业经理人任思檐见面。
刑行行去往的方向在北外环,视频平台和任思檐的差旅酒店巧合地订了同一家,祝青和步蘅倒是能顺道同时出发。
照理步蘅应该是等待任思檐上门的人,他也计划如此,但被步蘅否决。
当初步蘅从猎头那里了解到任思檐这个人的时候,中风的祖荻仍旧在世,是以祖荻的名义将任思檐空降进管理层。
此后,步蘅、叶鹿吟以及任思檐本人,陆续通过说服、征服亦或收买叶雾山之外的一众董事,寻着蛛丝马迹摸排代持的个别股东真实身份,一点一点将他这个职业经理人扶稳在舵手的位置上。任思檐也不负期望,确实有能力坐得稳,至少叶鹿吟需要重挑的担子他担了九成。
只是像猎头当初点明过的,任思檐这个人在前司的履历和能力出彩,但缺陷也分明。
生理上的,后天不良于行。
虽然日常无需依赖辅助工具行走,但行速缓慢,是因高坠产生的无法修复的损伤。
事故的发生是他于某个深夜从长居的公寓中意外坠楼,但因其本人在相应的时间前有过心理方面的诊疗记录,他也无意对他人在二者间产生的相关联想做出解释,在开启深度洽谈后被pass过不止一次。也正因如此,他错过了一些机会,才得以被祖氏从猎头的池子里捞了出来。
同祝青的具体目的地分别指向酒店大堂、酒店某会议室,并不相同,步蘅先于泊车的祝青上楼。
见到任思檐的时候,他正在收尾一通长途电话。
任思檐的助理Neo抢先站过来,面向步蘅:“步董。”同时在任思檐的示意下,携带任思檐的随身办公设备先一步退场。
挂掉电话后,任思檐扫了眼间或人来人往的大堂,而后又环顾了下眼下这个开放式的沙发区,最后把目光落回步蘅身上:“人比以为的要多。Evelyn,介意进我的套房吗?”
Neo必然也在,步蘅同任思檐又算是战友,此外又都经历过港岛小报夸张标题的毒打,很难有这种顾忌。
步蘅倒是反向提醒他:“我没关系,倒是你,万一被有心人作文章,恐怕被潜的那个名号会扣给你。”
刚卷入控制权纷争的时候,“疑似赘婿”“白面书狐”的名号都背过。任思檐曾经在意过,小拇指上象征单身主义的戒指挂了很长时间,一度挂成了习惯。
如今早已适应,任思檐只好整以暇地笑,慢慢挪动不那么灵活的腿:“没关系,毕竟收的薪酬到位。何况我刚过完生日,又老了一岁,羞耻心也进一步萎缩了。”
步蘅配合他的行走速度,步速明显慢于平时。若是路人不特别留意,其实不太能想象到,眼前挺拔的男人遭受过差点致其再也无法站立的重创。
只要没人像叶雾山那样,刻意制造所有人都需要跑动起来的场合,来凸显任思檐的残缺,妄图摧毁他为人的尊严。他在人群中惹人眼的从来不是走姿,更不会是步速。
进了套房,Neo已经叫好了客房服务,中西合璧的茶歇套组已经陈列在客厅的边几上。两个人的饮品喜好他心中有数,室外正值晚高峰时段,咖啡因的摄取应酌情减少,他已经提前开始备煮花茶。
步蘅进门后没忘肯定刚跟了任思檐一年的Neo:“Neo,你这样细致要把任总惯坏了。”
任思檐更为大方:“我可以把Neo留在北京,借你至少半年。”
Neo不是第一次被boss们拿来打趣,心如止水,见怪不怪,甚至微笑自荐:“二位老板都觉得我还ok又感到为难的话,我不介意辛苦一些,两头吃,多赚一点置产的钱。”
边开玩笑,任思檐边将一份草案递给步蘅:“下下周,叶董生日,是个召集会议的好日子。”
他们是下午的航班抵京,一路僵坐几个小时,此刻持续久站多少勉强,任思檐话落先一步坐了下来,说:“这是我的意见,最终什么时候动,决定权在你。”
面对叶雾山,任思檐并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只是他有仇不会当场报,要等待效果最大化的时机,可以隔夜,甚至隔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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