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做了个噩梦。”追怜轻声回。
禹裴之的语气听起来关切而担忧:“什么噩梦?”
“记不清了。”
追怜含糊一答,随后迅速抬手,拨了拨禹裴之额前的碎发,转了个话题,说,“刘海怎么这么长了。”
“是吗?”禹裴之歪了歪头,忽而笑了。
追怜很难形容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笑容。
很轻,很慢,嘴角弧度一丝一丝抽开,恰到好处的上扬,完美无缺的定格,却带一点阴郁的诡谲。
“怜怜不喜欢吗?”
他的手抚上追怜的面颊,冰凉的掌心一点一点摩挲过她的肌肤。
追怜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把她拥在怀里的禹裴之又一遍重复了刚刚的话,是轻柔到极点的声调:“怜怜,你不喜欢吗?”
昨夜刚下过雪,苍白的雪光透过未拉紧的窗帘缝隙,泄露一点光亮在他的脸庞上。
苍白到几近透明的皮肤,堪堪遮过眼的黑色碎发,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声气幽森如青天白日的艳鬼。
丈夫的手指在笑……不对,是嘴唇在笑……不对,是眼睛……眼睛在笑……这是一种太熟悉的诡谲。
多年未见,却深入骨髓、一触即知的诡谲。
一如毒蛇爬过的黏腻,也如——
那个死人给她的感觉。
陈年旧事,附骨之疽。
终身,终生。
“裴之,你刚刚去哪了?”追怜别开眼,压下狂跳不止的心绪,又一次不动声色转了话题。
*
家里浴室的镜子总是莫名其妙碎掉。
边缘平整,却布满裂痕。
这是追怜最近的发现。
早餐桌上,她把这个困惑同新婚丈夫禹裴之说,对方把刚切割好的牛排推过来给她。
禹裴之想了想,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说:“可能是这里的昼夜温差太大了吧。”
热胀冷缩,倒也不无道理,但追怜总觉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
“可能吧。”她托着腮望向窗外被雪覆盖的高耸青山,手上本能地叉起一小块肉送入口中。
咀嚼,停顿。
追怜才咽到一半,喉咙却猛地收缩,捂着嘴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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