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冤枉了叶霁么?
他坠落江水, 有谁推波助澜,有谁助纣为虐?
更有许多人被一股无法言表的悲怆感染,又伤又愧。
又想起这一天一夜的艰辛,你拍我肩我扶你臂,心情惨淡,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刚刚才醒过来。
忽然有人从上崖的路上,一边狂奔,一边惊喜地高喊:“傀儡都倒下去了!全成了死木头桩子啦!哈哈哈哈,咱们有救了!”
他手舞足蹈,摔了一跤。又指着白茫茫的天空,跳起来反复高喊:“那头的鬼气也褪下去了!渡冥狭间的口子堵上啦,玄天山守住了!咱们死里逃生,福大命大!福大命大!”笑得竟有些傻里傻气。
众人都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又喜又悲,却谁也不敢像他一样高声大呼大叫,怔怔地沉默着。
一时之间,只听见萧萧的寒风,裹着血腥气与草木香,穿山越岭呼啸而过。
趁着人人心力交瘁、谁也顾不上关注其余的时刻,赵菁悄悄后退,领着门人一言不发准备撤下山崖。
他刚走了十几步,身后追来“呼呼”锐响,几道落雷符咒接连打在面前的地面上,噼里啪啦织出一道雷电屏障,拦在下崖的山路中。
赵菁僵硬地转过头:“梁盟主,危机已解,这山崖上又冷得很,难道要把人一直拘在这儿吃雪?”
他目光游动不定,皮笑肉不笑:“我不少门人受了重伤,被留在山谷里头,也不知是死是活,总得让我去瞧瞧吧?”
梁归璞叹息:“这里谁都能随时离开,唯独枫云山庄,这几日还请暂留。至于留在山谷里的伤者,守山人已经去照料善后,赵公子不必担心。”
“梁、盟、主,你莫非信了叶霁的鬼话连篇?”
赵菁满脸阴鸷地切齿道:“那姓叶的是个疯子!闹出这么大动静,差点把山震塌了,把我们活埋进去。他不要命,还想让我们一起陪葬——有这么自证清白的么?不是疯子是什么?他的话也能当真?”
他已全无冷静,自然也意识不到自己说的话,更像疯子胡言。
梁归璞疲惫地摇摇头:“赵公子请这边来,不要再说了。事情未分明之前,梁某若是让阁下离开玄天山,这个盟主,也不必做下去了。”
“你简直连活都不该活下去。”
天外一个冰冷彻骨、无情到极致的嗓音传来。
那声音乍然响起,还不见其人,在场之人就都感受到一股电流刮骨的滋味,栗栗股战起来。
那音调尽管冰冷无情,长风弟子们却从泪水涟涟中猝然抬起头,悲切的心中闪过丝丝痛快。
梁归璞脊背一阵冷麻,出于宗师的本能,后退了一步。
他刚离开站立之处,一把冷光凌凌的长剑便从天上直落而下,插入雪下青砖石,直抵剑柄!
以这一剑为中心,整片广场都被灵波冲击,砖飞石碎,红雪扬起一场花瓣雨。
那剑气余波,震得人人脸色煞白,个个站立不稳,血雪落了满身,显得十分狼狈。
李沉璧已经现身在指月塔前。
他身上衣物被碧火灼烧,熏黑褴褛。长发散落无风自动,眼珠猩红雪亮,嘴唇却十分苍白。神情姿态,竟显得有些魔态——他当真是刚从怨鬼喷涌的地狱中走出来的。
李沉璧垂下眼睛,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眼睫剧烈跳动了一下。
他一勾手指,几片碧绿事物从雪堆下飞到他手中。
星玉短剑破碎,剑下冤魂的血液流尽,褪回了初时的碧绿。
“渡冥狭间的结界,我铸好了。”他环视众人,声音生硬干涩,“我师兄叶霁呢,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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