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的指尖在乌发间穿梭,动作熟稔地分出三股发絲。文慎的发质极好,握在手里像一捧凉滑的绸缎,还带着淡淡的梅子香气。他手法利落地编着辫子,偶尔扯到头皮,文慎也只是微微蹙眉,反倒又貼近他几分。
“这绺编三股,待会儿盘上去才不容易散。”虞望低声念叨,粗糙指尖灵巧地交錯缠绕。他故意放慢动作,讓文慎能感受到发丝被輕輕拉扯的感觉。半束起的发髻渐渐成型,余下的长发仍如墨绸般垂落腰际。
文慎闭着眼,任由他摆弄,想起往事,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丝弧度。
“笑什么?”虞望捏了捏他后颈。
“不能笑么?”文慎并未收起笑容,而是笑盈盈地反问他,半扎的长发未着任何珠玉,面容白皙,脸颊薄红,清水芙蓉般雅致温柔。
虞望喉结滚动,空闲下来的大掌情不自禁地抚上文慎微肿的玉酥,没等文慎骂他,就又仰起下颌轻轻撷住那嫣红唇瓣,趁他愣神的时候边揉边亲,不一会儿,怀中人就软成了一汪香熱的水。
“以后也一直这样笑,好不好?”
文慎环住他脖颈,蹙眉轻喘道:“不、好。”
“为什么不好?”
虞望感到腿上略有湿感,却没多想,只觉得可能是仲夏炎热,两人貼在一起总会生汗。文慎神色微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心,轻罗细纱重叠掩映之下,罅缝深处细细密密的一阵异样酸痒,他脑海里最先浮现的居然是哥哥指腹那糙硬的触感,要是哥哥可以帮他揉弄片刻……不、不是!他从未这样想过!定是像哥哥说的那样,和他在一起待久了,自己也染上了傻气!
“怎么了?”虞望摸摸他热得发烫的脸颊。
文慎反手将他的大掌拍开,从他身上下来,慌忙道:“我去净手!”
“这么着急做什么?”虞望跟着起来,想要随他一块儿去东厕,却被文慎砰地一下关在门外,虞望也不强求,横竖文慎的身子他早看遍了,他也没有非要盯着文慎小解的癖好,当然,如果文慎愿意当面小解给他看,他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
午膳过后,文慎登车前往徐府。
虞望答应了他不插手这件事,却也不打算真的让他一个人为了此事四处奔波。徐闻雒是他的妹婿,也是他多年好友,于是修书一封,当即令虞七秘密送去,文慎要做的一切,都请他无条件配合,出了什么事,自有将軍府担着。
徐闻雒收到信时,正在给怕热的妻子打扇吹风,霍雪柔一看是表哥来信,连忙从美人榻上支起身子,凑到徐闻雒肩上想看信中写了什么。
徐闻雒一向不瞒她,甚至将信纸展给她看:“大白天的真是见鬼,文道衡居然有事求我,他倆又吵架了?”
霍雪柔看了眼表哥如假包换的潦草字迹,略一思忖,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弯眸笑出声来。
徐闻雒收起信,将霍雪柔揽入怀中:“笑什么?”
霍雪柔嫌热,一把将他推开,但脸上笑意不减:“你方才说他俩吵架,我就想起一件事。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何事?”
“应该是我十岁,表哥十二岁的时候。那天我正好去将军府找嫂嫂下棋,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听府里人说表哥在校场受了伤,我就先关心表哥的伤势去了,结果去了东厢还没敲门,就听见表哥在冲嫂嫂发脾气。”
霍雪柔对这件事印象很深,那是她第一次听见虞望那么大声跟文慎说话:“表哥每天练箭太过拼命,根本不顾手臂能不能负荷得了,也不顾自己在校场的安危,那回手都差点废了。”
“嫂嫂又气又急,先说了几句,表哥平日里最疼嫂嫂的,那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居然摔了杯子让嫂嫂滚,还说了些很伤人的话。”
“嫂嫂也不是受气包,反正真的就收拾包袱走人了,但没走远,去了国子监。”
徐闻雒难以置信:“虞子深还有那么硬气的时候?还能真的让文道衡踏出将軍府大门?我不信。”
霍雪柔猛地拍了下桌案:“我亲眼所见!”
“好好好,雪儿说的,那肯定就是真的。”徐闻雒厚着脸皮凑过去轻轻搂住霍雪柔的腰,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画面,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虞子深就是一妻奴,估计那时候就忙着给文道衡提鞋了,要他伤文慎的心,估计比杀了他还难。
“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头。嫂嫂在国子监过夜,你猜他遇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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