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练剑場打!”虞望手腕一翻,剑刃铮地一声格开文斯贤的杀招,直奔虞府西北角的练剑場,那边地形平坦开阔,容易施展开,最主要是不会吵到还在东厢内室熟睡的文慎。
文斯贤穷追不舍,提剑欲刺,却始终无法触及虞望衣角,既到了练剑场,二人持剑而立,文斯贤指节攥紧剑柄,眼中怒火灼灼,率先出招,剑锋直指虞望咽喉。
虞望侧身避让,霄冥剑顺势横斩,剑风擦着文斯贤的颈侧掠过,削斷一缕墨色的发丝。
柳姨妈呼吸驟停:“允执!”
文斯贤咬牙,竟不闪不避,反手一剑直刺虞望心口,虞望眸色骤冷,抬剑直劈而下,同时欺身逼近,剑柄狠狠撞向对方胸口。
“砰!”
文斯贤踉跄后退数步,唇角溢出一丝血痕,却仍死死盯着虞望,眸中恨意滔天。
“子深!”
“我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恨我的。”虞望眉峰一挑,露出个讥诮的笑来,放在前几天他还真不好跟文斯贤撕破脸,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知道文斯贤还有什么资格跟他争,“我和阿慎两情相悦,你算个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就如同天降一道大雷一般,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劈了个外焦里嫩。
“道衡最是秉节持重、洁身自好!怎么可能和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厮混!定是你强迫了他!你这奸贼!我定不、定不饶你!!!”
“嘴巴放干净点,禽兽不如的东西也是你能说的?”虞望顺手挽了个剑花,这还是他当年学的第一个繁复的剑式,学会之后使给文慎看,把文慎哄得一愣一愣的,好长一段时间都特别崇拜他。思及此,虞望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一边和文斯贤过招,一边想,还好当年柳姨妈带到京城来的不是文斯贤。由于当年的事,他一直对文家抱有微妙的歉意,基本上能为他们开的口子也都开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真的就任文家拿捏。当年是文家主动把文慎送到他身边的,把他哄住又反悔,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那种事,他怎么可能允许它发生呢。
剑影交错,火星进溅。
文斯贤的剑法愈发狂乱,招招搏命,甚至不惜以伤换伤。而虞望的剑势却稳如泰山,每一剑都精准地压制着对方的攻势,却又在致命处收力,逼得文斯贤节节败退。
——他不是伤不了他。
——他甚至可以杀了他。
“哥哥!”
混乱中不知谁去请了文慎这尊大佛,反正应该不是虞府九卫,他们看戏还来不及。只见文慎披着件不属于他的墨色大氅,趿着双宽松的薄履,长发披散着,脸颊还泛着刚睡醒时的酡红,蹙眉忍着疼痛匆忙赶来。
两人都以为这声哥哥叫的是自己,同时收剑转身迎着文慎跑去。虞望很有自信地张开怀抱,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宝贝阿慎居然会推开他的双臂,先去察看文斯贤的伤势。
就因为他吐血了?
谁弱谁有理?
第63章 在乎 疼不疼?
“道衡……”
文斯賢许久没有受到弟弟如此明显的偏爱和关心, 不觉心绪激荡,抓住文慎的双手,淌着血的唇角抿起一个温和的笑。
文慎其实很不习惯被别人这样亲密地牵住手, 除了虞望, 他几乎不和别人发生肢体触碰,所以也不知道别人的手牵起来是什么感觉。文斯賢的手没有虞望那么粗糙, 也没有虞望那么大, 那么烫,是很温柔的、没有什么侵略性的, 兄长的手。文慎垂眸看了一眼,犹豫一瞬,最终没有拒绝。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别怕, 哥给你报仇,哥保护你。以前是父亲势弱,不得已把你送进狼窝,如今我接手文氏,必不会讓你再寄人篱下,任人欺凌!”
文慎不想讓虞望知道当年文家的算盘,便急急地喝止了他:“兄长!往事休要再提。谁也没欺负我, 谁也欺负不了我, 我是自愿留在虞子深身邊的。”
文斯賢一脸痛心,还待说什么,文慎便高声打断他:“兄长!你伤势要紧, 还是先请府医吧。”
文斯賢看不得他这副和稀泥的样子,担心他受了虞望的骗,一时心急,气吼道:“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我担心的是你!”
“吼什么?跟谁吼呢?”虞望揽住文慎的腰, 将他整个人往自己懷里抱,硬生生地分开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嫌弃道,“都多大人了,还拉拉扯扯的,真不害臊。”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首席哨兵非要当我ATM 打铁匠的俏夫郎 春枝窈 [红楼]当我成为刘姥姥 疯批暴虐帝王的柔媚女人 痞女军王 不要给女人做狗 妖孽美男太多多 玲珑小饭馆 一曲定江山 绿茶庶女后宅苟命日常 露西的试炼之旅 清宫宛妃传 穿成失忆反派的白月光后 九五县城小夫妻 名门淑媛 火山苔原[先婚后爱] 就算在猎人也要继承彭格列! 加点病弱…加点中二病…[摇滚] [综]肝败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