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台易槐就拉过她,没让她回座位,以沉着的语气跟她说:“现在可以走了,把项链耳环这些取下来,衣服就先这样穿着走吧,剩下的我来处理,车在外面给你安排好了。”
“谢谢槐姐。”许翎立刻照做,把身上的珠宝取下交给槐姐,穿了件大衣就上了车。
上车后马上给妈妈打了电话,那边很快接起,她立刻问,“妈,姥姥出来了吗?”
“还没有,还在手术中。”
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手术的难度可想而知的大,而且姥姥年纪也大了,肯定风险更高。尽管许翎刚才查过,这种情况顺利的话也要这么久,心里仍是没底。
听许翎没说话,只有急促的带鼻音的呼吸声,母亲继续说:“没事的,要相信你姥姥。”
此时什么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许翎只希望快点到医院,快点拉着妈妈的手,这样才会没有那么害怕。
电话那头传来一点细碎的声音,像是把手机交给了别人。
许翎以为是爸爸要跟她说什么,没想到那边传来的是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是像永不停歇的溪流一样平缓而动听的声音。
“是我。”这个声音有着让人冷静下来的魔力一般,“别慌,你现在过来了是吗?”
“……嗯。”
“我来楼下等你。”
许翎的眼泪霎时间掉落下来,呼吸却逐渐平稳:“好。”
挂了电话,秦从安把手机还给许翎母亲,这个唇色苍白的女人对她扬了扬唇角,显示出她的坚韧:“麻烦你了啊小秦。”
“不麻烦,那阿姨,我下楼等她。”秦从安说完微微欠身,对陆陆续续像是来齐了的亲戚们也点了点头,走向电梯口。
她出来得也匆忙,只套了一件连帽卫衣,秋夜气温骤降,有些冷,她戴上帽子,抱紧双臂,等待许翎的出现。
刚才那通电话里许翎带着浓浓鼻音的两声回应简直让人心碎,给秦从安添上了秋风都吹不走的阴霾。
许翎是提着裙子跑过来的,她的眼泪本来止住了,看到秦从安又忍不住流下来,站定在秦从安面前,明明人很高大,浑身却只写满无助。
巨大的白色建筑在黑暗中沉默地矗立,门内透出明亮到惨白的灯光,消毒水的气味和外面植物的泥土味,在这块交界处混合在一起,却无法交融。
两人渺小的人站在门口,同样沉默了好一会。
秦从安伸手揽过许翎抱住,许翎的双手都环上去收紧,濒死前抱住一根浮木那样。
短暂又漫长的拥抱后,秦从安轻声说:“走吧,我带你上去。”
秦从安牵起许翎的手,走过她刚才慌张跑来,绕了好多圈子才找到的正确路线。
晚上的医院很安静,遇到的每个人都是一脸愁容,许翎都不敢抬头看,只是低着头走在秦从安身后,盯着她的脚后跟,她竟然穿着拖鞋就出来了,踩在地上有点咯吱咯吱作响,滑稽的声音莫名给她一丝抚慰。
到了手术室门外的等候区,秦从安松开了手,许翎朝着母亲就跑了过去一把抱住。
母亲的手顺着她的背轻轻拍着,一边看了看不远处望着她们的秦从安,她眉头紧拧着,视线一刻也没有从许翎的身上挪开。
“没事的,刚才有位护士出来跟我们讲了一下大致情况,说是目前还算顺利,但还需要一段时间,让我们耐心等待。”
道理许翎都懂,可是看着亮起的红灯,满脑子都是姥姥躺在手术台上大脑被钻了一个孔后的情形。
坐在长椅上,许翎让母亲不要漏字地重复刚才护士说的话,又问姥姥今天是怎么出现问题的,好像知道了这些她就会好一点似的,但母亲很有耐心地把事发的情形告诉她,也只是徒增她眉间的皱痕。
许翎的眼泪一直啪嗒啪嗒地掉,跟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母亲都无奈了,看向秦从安,对她招手。
秦从安走了过去,坐在许翎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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