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侍忙不迭地退下了。
三人前后踏入后殿,此处是皇帝寝居之所,此刻更是被重兵把守,不许他人靠近。
殿内龙涎香袅袅,哪怕是不起眼的一根梁柱也是金丝楠木所制,随处可见栩栩如生的雕龙纹饰,无一不彰显出此间主人的尊贵身份。
明黄床幔低垂,隐约可见榻上形销骨立之人,正是病重已久的应天帝。
褚萧和随意看了一眼,便朝一旁的惠贵妃道:“母妃,不知父皇可曾醒过?”
惠贵妃摇头,“应当快了,半个时辰前便已经服过药了。”
褚萧和缓步上前,立在床前俯视着应天帝。恰在此时,应天帝悠悠转醒,一见是他,立刻怒目,“你……孽障!”
只是他身在病中,怒斥也显得苍白无力。
得了这句骂声,褚萧和却丝毫没有在意,语气轻蔑,“父皇有这斥骂儿臣的力气,不如好好想一想,玉玺到底放在了何处?”
应天帝死死瞪着他,一言不发。
“想不起?总不是给了皇后娘娘了?”
应天帝总算开口,只是吐字有些艰难,“朕的玉玺……与梓童何干?”
“父皇病重,儿臣奉命监国,若是皇后娘娘做出私藏玉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儿臣自当替您分忧。”
“朕…何时令你……你也配?”
褚萧和笑意森然,“儿臣不配,还有谁配?”
殿外很快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还有惠贵妃尖锐的讥讽,“本宫还以为,金枝玉叶的皇后娘娘,十指不沾阳春水呢,没想到为了活命,竟也会钻狗洞,可惜未能亲眼所见,真是遗憾。”
惠贵妃一身玫红色宫装,艳丽逼人,身后押着两名宫女打扮的女子,正是谢流萦和嘉宁长公主,双手被缚,口中也塞着布条,不能言语。
得知褚萧懿与梨瓷逃脱,谢流萦并未被她所激,可嘉宁长公主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即便口不能言,仍朝惠贵妃怒目而视。
惠贵妃见状,愈发得意,这些年总是被皇后压一头的怨气也找到了宣泄之处,“长公主殿下看起来有话要说?不着急,不如这样,若您肯屈尊爬一回狗洞,本宫便求皇儿放了皇后,如何?”
她掩唇轻笑,又朝谢流萦道:“若是皇后娘娘愿意也可,不过嘛……只能放一个。要不你们商量一下,让本宫看看是谁先来?”
她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扯下了两人口中的布条。
谢流萦依旧沉默,嘉宁长公主则是狠狠地“呸”了她一口,“贱妇,要杀便杀,休想折辱本宫!”
惠贵妃笑容一滞,她虽然嚣张,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便又恶狠狠将布条塞回两人口中-
天色昏暗,后殿中烛影沉沉,除却褚萧和与王家父子,还有一名身着太医服制的男子,看着却有些眼生。
金丝楠木的八宝丝绢屏风也遮不住榻上之人枯槁的身形,应天帝仍旧静静地躺着,仿佛一具裹着龙袍的骸骨。
谢流萦眸光微转,望向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
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谢流萦有些想不起来了,明明才三十余岁,昔日的儒雅风流、说一不二的帝王威仪,竟然如此快速地在这具躯壳衰败而去。
应天帝亦在看她。
分明只比自己小六岁,却仍旧如初见一般鲜妍,一身粉嫩的宫女装束也丝毫不显违和,此刻双手被缚,也仍旧面色平静地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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