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邪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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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见画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去撞陆平。他看出陆平怀里揣着东西,便想着试一试能不能看清那东西的全貌。可惜陆平不愧是连杜知津都夸过的好身手,下盘很稳,他只看到那东西尖尖的一角。
什么东西尖尖的?他总觉得见过,可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琉璃京西面有一条河,说是河也不对,它其实是一条沟渠,叫“明月渠”。
有时候,应见画很是佩服京城百姓自娱自乐的能力。“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是多么酸涩苦楚的一句诗,他们居然直接给沟取名“明月渠”,年轻的男男女女甚至在此寄托情丝,也不觉得晦气。
透过面具上粗糙的两个窟窿,他看到杜知津正在河灯摊前排队,想起自己曾经的处境,忍俊不禁。
当初他对杜知津,何尝不是另一种“奈何明月照沟渠”呢?甚至萌生了一辈子不诉说情谊甘愿只做“朋友”的荒唐念头。
后来他把这事说给她听,她颇为诧异。
他还记得她是这么说的:“我修的又不是无情道,为什么不能有道侣?再说了,无情道才是最容易成家的一派。”
大道无情,无情是对天下一视同仁的有情,而非对谁“无情还似有情”。
想着想着,终于排到她了。应见画看着她拿起一盏鲤鱼灯又放下、拿起一盏莲花灯又放下,一副纠结的模样,不禁走过去,指着莲花灯道:“就它吧。”
“哦,好。”杜知津下意识掏钱结账,等灯拿到手里才察觉不对,问,“你是谁?”
他摘下面具,她微讶,但也没问缘由,只当他心血来潮,兴冲冲拉着他要去放莲花灯。
见她并未追问原因,他不由松了口气,被拉着走向“明月渠”。
紧接着,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路上的男人,怎么都往杜知津怀里摔?!
第一个他还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只当人潮太过拥挤,那人不小心撞到杜知津。但短短几步路,总共有一二三四个男人“不小心”摔倒,还都是群年轻端正的少年郎。
“小心。”杜知津伸手将人扶正。面前这位蓝衣公子的脸上瞬间飘起绯红,连连道歉:“对、对不住,在下惊扰了姑娘不知姑娘家住哪里、姓甚名谁,来日在下一定上门赔罪”“不用,舟舟我们走罢,待会起风了河灯该飘远了。”
应见画淡淡道,不由分说地牵起杜知津的手往外走,速度快得仿佛后面有狗在追。
可不就是一群垂涎三尺的野狗吗,至于他?他起码也是只家犬。
一直走到“明月渠”边上,他才后知后觉地发觉杜知津一句话都没说。难道,她生他自作主张的气了?
想到这种可能,他不禁内心忐忑,又觉得自己没错。
他们都睡在一张榻上了,吃点醋不算妒夫吧?如果她认为他是妒夫,他也只能、也只能以后偷偷吃醋,不让她发现就是了。
得知自己被偏爱后,他很难不恃宠而骄。可她身边的花花草草太多了,他到现在也只能勉强接受绛尾这一只。
胡思乱想一通,应见画终于沉不住气,主动开口承认错误:“抱歉。方才我不该打断你说话。”
“啊什么?你要打断谁的腿?”杜知津如梦初醒。
应见画:“”
得了,原来是他庸人自扰,她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释然之余,他忍不住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她露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不好意思地晃了晃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眼神飘忽,“就是,刚才、你喊我舟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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