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眠握着手机,指节微微收紧,片刻后回了个好。
暮色沉沉的两天过去,许岁眠的心始终悬在半空,隐隐期待着什么。
报社里,薛晓京的电话风风火火地打了过来,“宝儿,帖子收到没?”
“没收到啊。”许岁眠眉头轻蹙,语气透着疑惑。
“我让何家瑞寄的,他说签收了啊!”薛晓京突然顿住,随即爆了句粗口,“卧槽这傻逼,肯定是寄你家去了!”
说起来,许岁眠出国这些年,薛晓京、何家瑞几个发小没少帮衬杜蕙心。逢年过节,各种稀罕玩意儿往她家寄,估计何家瑞顺手了,这次又寄她那儿去了。
许岁眠揉了揉眉心,语气淡淡,“没事,我回家看看。”
回到家,果然,帖子被杜蕙心收了。
“我和你一起去。”杜蕙心眼神坚定,似乎打定了主意。
许岁眠瞥了她一眼,把帖子收好,语气凉凉,“我不拦着,你自己承受得住就行。”
言外之意,杜蕙心怎么会不清楚?落魄的富太太去那种场合,少不了被人奚落。
可她脸色一沉,立刻红了眼眶指责道,“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你们姐弟俩谋出路!”
“别,是你也是为他,不是为我。”许岁眠想起许屹骁,一阵生理性不适涌上心头,连带着这家里都待不下去了。她懒得再多说,拿着帖子转身就走。
真到了寿宴那天。
杜蕙心铆足了劲,翻出压箱底最贵的一套行头——限量款手袋、高定衣裙、钻光闪闪的珠宝,恨不能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刻在脑门上,堆砌出一种用力过猛,近乎可笑的“体面”。
甚至还特意租了辆劳斯莱斯,司机伺候。许岁眠不愿陪她演这出戏,想自己走,却被杜蕙心死死拽住,只能沉着脸上了车。
老爷子们做寿,贺礼讲究的是“心意”和“门道”,不在价码。许岁眠知道谢爷爷痴迷笔墨丹青,就托薛晓京辗转寻人,定制了一方上好的紫檀螭龙笔山,算是投其所好。
纵然做足了心理建设,当车子缓缓驶入那片肃穆的大院儿,许岁眠指尖还是微微蜷缩。
窗外,浓荫掩映着一栋栋小楼,沉默而威严。目光掠过远处几栋六层高的旧楼,恍惚间仿佛看到其中一扇窗还亮着灯……记忆不受控地翻涌。杜蕙心斜睨了她一眼,终究什么也没吐出口。
谢家小楼前,已泊了一溜儿低调奢华的座驾。
没看到谢卓宁的车。
其实她知道谢卓宁未必会来。这几年,他和家里闹得僵,不仅是因为搞车队的事儿,更因他爸后娶的那位漂亮小妈。
高三那年,谢卓宁的爸妈就离了婚。没过俩月,他爸就迎了娶回来个年轻貌美的“小妈”。为这事,谢卓宁没少跟他爸起冲突。那时候临近高考,谢卓宁为了躲清净,经常在操场上看书,直到半夜才回家。
许岁眠记忆里的姜姨,温婉得像幅水墨画,待院里的孩子都跟心尖肉似的,尤其偏疼女孩儿。离婚后她搬出大院,在远郊寻了个篱笆小院,莳花弄菜,有个远房的老阿婆照料着。她身子骨弱,常年药罐子不离。谢卓宁课业再重,也雷打不动,每周挤着能把人压成纸片的地铁去看她。在那小院里,喝一碗滚烫的小鸡蘑菇汤,啃着刚摘下还带毛刺儿的脆黄瓜,陪母亲消磨掉一个与世无争的周末。
大人世界里的恩怨情仇,他管不了,也懒得掺和。但管谁叫妈,是他谢卓宁的底线,天王老子也甭想按他的头。
许岁眠还记得高考前那段日子,压力大得喘不上气。谢卓宁蹬着他那辆特别加装了后座儿的捷安特,载着她穿过大半个北京城,屁股都快颠成了八瓣,就为带她去姜姨的小院透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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