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响起的男声让蓝汐浑身一僵。
她循声望去,只见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道身影——秦琛正微微侧身对着她,晨光照在他微卷的发梢上,镀出一圈柔和的金边。
“诶!你怎么在这里?”蓝汐的声音陡然拔高,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来的?你?…我?!”
她盯着秦琛搭在膝盖上的手,那只手正轻轻摩挲着一张黑色的房卡,脑袋里像塞了团乱麻,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连耳根都泛起了薄红。
“对,你,我。”秦琛低笑出声,修长的双腿交叠起来,膝盖处的布料随着动作绷出利落的线条。
“你什么我……”蓝汐急得抿紧嘴唇,被子被她拽得更紧了,几乎要遮住半张脸,“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她说话时,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像受惊的蝶翼。
“你真想不起来?”秦琛挑眉。
昨晚她蜷缩在地毯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发间还沾着汗湿的碎发,抓着他袖口喊“头痛”的样子,此刻还清晰地刻在他脑海里。
可眼前的人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仿佛全然失忆。
他沉默的间隙,蓝汐只觉得太阳穴又开始隐隐发胀。
她扶着额头,指尖触到一片冰凉,床头柜上的水杯还剩半杯温水,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显然是刚倒不久。
“我只记得头痛得厉害,”她喃喃道,视线扫过散落在床边的止痛药包装,“再就是现在……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
“你给我打了电话。”秦琛从大衣内袋掏出手机,屏幕上还留着通话记录的界面,“我从前台拿了备用房卡进来时,你正倒在地毯上,额头烫得吓人。”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垂在身侧的手,“本想送你去医院,不巧山路被暴雪封死了,只能请酒店的女医师过来。”
“女医师”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蓝汐耳朵。
她猛地想起昨晚睡觉前嫌热,随手扯掉了内衣,此刻睡衣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房间里只剩下暖气运行的嗡嗡声,以及七七在被子里拱来拱去的窸窣响。
“我真的给你打电话了?”蓝汐不死心,自己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
她摸索着从枕头下拿出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眼睁睁看着“秦琛”两个字排在通话记录首位,通话时长显示1分20秒。
她泄了气似的把手机扔回床上,干脆闭上眼——只要不看,就当没发生过。
“那七七呢?”她突然睁开眼,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转移话题,“不是说大雪封路了吗?”
秦琛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寒风裹挟着雪沫灌进来,“你睡着时抓着我的袖子不停地念着七七。”他说话时,后颈的碎发被风微微吹起,露出一截苍白的脖颈。
七七似乎听懂了话题,“喵”地叫了一声,用毛茸茸的尾巴缠住蓝汐的手腕。
她反手把猫咪搂进被窝,指尖触到它肚皮上还没捂热的寒气,忽然就说不出话了。
窗外的雪还在下,鹅毛般的雪片扑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谢谢你,秦琛。”蓝汐忽然抬头看他。
晨光正落在她眼底,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此刻像浸了水的黑曜石,漾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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