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吟甫才被松开,就什么也顾不上了,立即俯身干呕,恨不得将所有的酒水都吐出来。
唐文茵拧了拧细长的眉,出声打断她的动作,“来人!”
桑吟此时发髻凌乱,泪眼朦胧,一听她下令,随即止住了干呕,跪拜在地,哑声道:“温妃娘娘,是胡修仪,她想利用姜御女挑唆您与沈庶人,姜御女死不足惜,可您对姜御女却十分看重,倘若能让姜御女的命激发起您的斗志,让您与沈庶人争锋相对,对胡修仪来说,可谓是一箭双雕。”
唐文茵被这话听愣了。
什么叫利用姜瑢的死,激发她的斗志?
“娘娘您明明身居高位,与荣妃娘娘平起平坐,可您却什么也不争,连殿下都给您机会,让您与荣妃娘娘争权,您明明什么都不怕,却偏要处处忍让荣妃娘娘,娘娘啊,是您自己太不争气了,若非不是您,我们又何必要姜御女的性命呢?”
桑吟哈哈大笑。
“是您不中用,护不住姜御女啊——”
“啪——”
长清一巴掌甩出去,用力之重,让她自己连退好几步。
“温妃娘娘面前,桑贵人岂能如此放肆!”
桑吟被打歪了头,火辣辣的疼痛同那酒水一样,都带着灼热之感。她捂着脸,眉眼弯弯地笑起来,“温妃娘娘,好一个温妃娘娘,您说妾身出身微末,可没了靖安侯府,您又如何能这般高高在上?您凭什么看不起妾身?你们又凭什么看不起我?”
桑吟大声喊道:“若出身有的选,我不信我与你是云泥之别。”
“呵——”唐文茵捂着胸口,发出一道短促的气音。
她看着与平常判若两人的桑吟,扯了扯唇:“这就是你真正的想法吧。本宫从前从未看不起你,是你自轻自贱,以出身家世论尊卑,人贵自重,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又何必扯这个幌子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胡修仪如此,你也如此,你说是我无能,护不住瑢儿,想让我与荣妃相争,可争来争去,最终又是为了什么?人活着,便只有与人争这一条路可走吗?我不争,想走另一条路,倒竟成了我的错了。”
唐文茵压了压眉,想哭却又想笑:“你们倒是争,可到现在又争得了什么?”
“争到最后,连命都没了,何必呢?”
桑吟冷冷地盯着她,目如寒冰,“你出身侯府,身居妃位,当然不必争,难道你以为世上的人都如同你这样生来就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吗?我们不争,便只有任人宰割、等死的份。你什么都不懂,看你这般模样,实在让我觉得虚伪至极!恶心至极!”
“放肆!”长清怒不可遏,又要上前给她几巴掌,唐文茵却伸手拦住她,自己站在桑吟的身前,给了她一巴掌。
“同样的话,本宫送给你。”
“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①唐文茵瞥她一眼,表情冷漠地转过身,“来人,将桑贵人送至宫正司。”
桑吟有须臾的慌乱,高声道:“宫正司是审问、关押宫人的地方,我是陛下的桑贵人,陛下要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唐文茵却恍若未闻,踏出了正殿,任由她在背后大喊大叫。
长清安排好人手,跟上来找她,“娘娘,您这是要去哪?”
“去昭阳宫。”唐文茵道。
她将桑吟带进来时不曾遮掩,送去宫正司也大大方方,不出半个时辰,消息就会传遍各宫,到时候定然会让人恐慌。
此举虽然有些急躁和莽撞,可也是最有效的法子,她实在不想再继续容忍下去了。
承乾宫闹出的动静不小,昭阳宫离得近,沈听宜也听了个断断续续。
瞧见唐文茵苍白着脸,一脸郁色地走进来,她倒也不曾多问,只让人给她上了一盏姜汤。
知月将碗递到唐文茵手边,笑道:“今日风大,温妃娘娘喝碗姜汤驱驱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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