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才神色平淡地抬起脸,对他摇了摇头,*说:“只是在想一些事,不要紧,走罢。”
说着她便顺手把命牌塞进乾坤袖中。
这命牌还是荒云的人不远千里送来的,仿佛是先前崔含真同她们去信说了什么,她们就直截了当地把凌太虚的命牌送来,好为她们去陵山做个路引。
只是命牌已然黯淡,偶尔才会有微弱的光一跳一跳的,就像将要熄灭的烛火摇摇欲坠。
“是……燕回南同你说了些什么吗?”崔含真温和关切地询问。
又劝她:“他这般性情乖张难测之人,嘴里恐怕没几句真话,多是真假掺半。你只拣些好听的就罢了,莫要迷信他。”
薛鸣玉望着他柔和的脸庞,视线渐渐下移,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见状,崔含真也就不再多啰嗦。他知道她向来是个有主意的,自己说多了干涉她也不好,于是冲她颔首,要她一同站上飞舟。
飞舟虽快,其实不及传送阵便捷,无奈陵山是个真正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是传送阵,就连像样的山路都没有。山顶堪比天高,山脚与海相连,简直是有意堵死了上山的路。
“屠善把墓碑立在陵山,定然也是看重了那里足够荒僻。”崔含真说。
“或许。”
飞舟载着两人箭一般射出去,薛鸣玉看着天上的太阳从东慢慢流向西,眼前的景象也由无数城镇山林一转为空荡荡与开阔的荒地,再往后才逐渐出现了深山老林。
待她们下了飞舟时,已经过了午时。
“这里没有任何灵气,连防护阵都没有设。实在不像屠善的作风。”
薛鸣玉环顾四周,却只看见了光秃秃的岩石。山顶立着一块碑,赫然如卫莲舟所言,是顾贞吉的碑。碑上却没写几个字,只有顾贞吉的名字,短短三字乍看来似乎潦草至极。
碑身常年被风吹雨淋,早已有了磨损,连字迹都模糊。
“但看着实在没什么特别,她总不能每年来这里只是为了祭拜与怀念。”薛鸣玉想,这可真是太诡异了。她无法想象屠善醉醺醺地靠着这块碑思念故人的情形。
倒是有事没事下山杀几个人头,丢在碑前,一面祭拜,一面对着这人头下酒,更合她的脾性。
她思忖着把命牌掏出来,开始对着看,意图把它当罗盘用。
结果没过多久,忽然地下隐隐有动静传来,以至于站在地上的两人开始感到了地动山摇。崔含真立时拔剑挡在薛鸣玉身前,温和的眉眼刚肃然压平,就听见突兀的一声惊响。
“砰”的一下,地面炸了开来。
一个人灰头土脸在扬起的碎石与泥屑中摇摇晃晃站直了身体。
刹那间,命牌登时大亮。
未及薛鸣玉反应过来,一只手遽然夺过了那块命牌,然后随意地往宽大的袖中一丢。
“诶呦,也是难为我这把老骨头了。也是有徒子徒孙的人了,还要钻地洞,实在是……”来人重重叹了口气,顺手掐诀把这一身的尘土清理掉,然后才慢悠悠说完了剩下的话。
“世道艰难啊,世道艰难……”
薛鸣玉眼睛眨了两下,看看墓碑旁被炸开的大窟窿,再看看面前悠然自得的凌太虚。
“你还活着。”她说。
崔含真不觉轻咳了一声,微妙地对她使了个眼色,似乎是觉得她这话委实不大客气。
“凌山长没事就好,我与鸣玉正要来找您。”他拣着近来的事三言两语说了,又寒暄了几句,最后才转到自己真正想打探的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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