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夜昙却淡淡的哼了一声,问道:“是吗?长得却并不像你。”
阮锦心想你可别在这个时候说他长的像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坦白这件事。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更鼓声,已是二更天,渊夜昙抱起睡眼朦胧的豆沙包,轻轻放在内室的床榻上。孩子一沾枕头就蜷成团睡着了,小手还攥着那个小木马。
“你今晚住这里。”渊夜昙转向阮锦,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明日寅时末,会有人送朝服来。”
阮锦点头,视线却忍不住瞟向那个红木柜子,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你……经常来这里?”
渊夜昙走到窗前,月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每年母妃忌日……和我想杀人的时候!”
阮锦心头一跳,他忽然注意到窗台上放着一个白瓷瓶,里面插着几枝干枯的梅枝,应是去岁冬天的梅花,已经风干了。
渊夜昙突然转开话题:“那个不困丸,给我几粒。”
阮锦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过去:“一次最多两粒,多了小心心跳过快。”
渊夜昙接过瓷瓶时,指尖不经意擦过阮锦的手腕,两人俱是一怔,同时想起昨夜那场荒唐。
阮锦耳根发热,匆忙收回手:“……王上也要熬夜?”
“批奏折。”渊夜昙将瓷瓶收入袖中,转身走向门口,他的手搭在门闩上,忽然停住:“元耳。”
“臣在!”阮锦当即应声。
“明日朝堂……”渊夜昙背对着他,声音低沉:“站着别动,别说话。”
他知道,那是渊夜昙在提示他,朝堂凶险,若是他做好准备了,就必须按照他说的去做。
门轻轻合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阮锦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圈椅上,他环顾四周,这间屋子处处透着生活痕迹,书架上摆着细童的启蒙读物,矮几上放着练字的沙盘,甚至墙角还立着个小木马。
想来阿蛮的高阶傀儡师基因,是承续自他的母妃。
阮锦的视线落在床榻边的针线篮上,里面放着一件未完工的小衣裳,针还插在袖口处。
他仿佛看见年轻的母亲坐在灯下缝制衣裳,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在床上玩耍的幼子……
“爹爹……”豆沙包在梦中呓语,翻了个身,阮锦轻手轻脚走过去,给孩子掖好被角。他坐在床沿,指尖轻轻描摹孩子与那人相似的眉眼,心头涌起一阵酸涩。
三年前他与阿蛮无奈分开,如今重逢,两人却形同陌路。
可饶是如此,他们却没有丝毫阻碍的做过两次,可见他们对彼此除了心理上的依赖,生理上的喜欢更是不少一点。
夜已经深了,阮锦却睡不着了。
窗外树影婆娑,月光甚亮,阮锦忽然注意到窗棂上刻着一行小字:昙儿要保护母妃。
刻痕很深,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刻下的誓言,阮锦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笔画,喉头发紧。
七岁的渊夜昙没能保护母亲,二十七岁的渊王却成了整个王朝最锋利的刀。
阮锦忽然腾起一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们爷儿俩。”
不知过了多久,更漏又响起,东方已经露出了名肚白,阮锦和衣躺在豆沙包身边,迷迷糊糊间听见远处传来晨钟声,那是王庭即将开始议政的信号。
门外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贵人,朝服准备好了,王上吩咐奴来为您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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