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璲含笑点点头。
他已经写信回去将母亲陆夫人请到京城。
他知道家里上下都反对他和畹君的事,不过时璲不在乎。他向来是家里最我行我素的一份子,反正成了亲后他们长居京城,也不用跟家里人打交道。
只是该有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可少,他不能委屈了畹君。
他要将一切障碍扫清了、将她的一切顾虑抚平了,再去开口跟她求和。
从胡同口出来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窥视的目光。
骤一回头,只见街口刚抽芽的香樟树后闪过一抹袍角。他立刻追了出去,却在街口险些撞到一辆急驰出来的马车。
时璲皱着眉看向那辆远去的马车,挥挥衣袖扑开车轮扬起来的土尘。
他知道很多人关心他的行踪,可是他每次来这里都很小心谨慎,究竟是什么人能摸到这里来?
时璲回去以后加派了人手在畹君家四面布防。
照顾苗苗的那个妇人见钱眼开,也不是可靠之人,如果能把玉澄和玉清派过去就好了。
他只是作此一想,便暂压下这些念头,眼下要务是弹劾谢阁老贪墨国库、结党营私一事。
却说那马车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谢四娘的夫君何昌贵。
他听谢四娘的安排,整日在畹君家附近流连,终于让他蹲到了那北定侯的行迹。没想到北定侯如此敏锐,险些将他抓了个现行。
何昌贵心有余悸地回到谢府,说什么也不肯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了:“四娘,翰林院编修的缺就要放出来了,不如让我在家温温书,岂不好过天天在外面晃悠!”
谢四娘冷笑道:“你这酸儒,当个七品编修有什么出路?我告诉你,北定侯是太子最锋利的爪牙,你若能帮祖父拔掉这颗眼中钉,到时候景王殿下御极,还怕论功论不到你头上?”
何昌贵道:“那北定侯背景这么强,就是你祖父碰上他也要磕掉一嘴牙,我拿什么跟他斗!”
谢四娘很看不起他这窝囊样:“让你一个人上了?跟我来,我带你去见我祖父!”
何昌贵一听喜出望外,他虽是谢阁老的孙女婿,可这位一品大员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当即对镜整冠,一步一趋地跟着谢四娘去了谢阁老的书房。
那谢阁老如今正是碰到了大麻烦。他身为户部尚书,被太子党抓到了亏空的辫子,如今正在弹劾他贪墨国库以结党营私。
这帽子不小,扣下来够他喝一壶的。
他派人备了厚礼去北定侯府请长姐说项,没想到人还没进门便被赶了出去。
谢阁老憋了一肚子邪火,此刻正在书房思忖对策。听说孙女求见,不耐烦地让人驳了出去。
谢四娘是有备而来,对那传话的下人道:“你且去跟我祖父说,我有法子帮祖父绝地反击,叫那北定侯自顾不暇,再也翻不起浪来。”
那下人依言进去传话,不多时果然出来请了谢四娘与何昌贵入内。
*
自开年以来,畹君忙着经营畹兰居,自觉对苗苗多有忽略。奇在这小丫头不吵也不闹,每天乖巧地自娱自乐。
畹君发现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小弓,天天在院子里射箭玩,且准头奇佳。
畹君知道她这是继承了她爹的天赋,再看苗苗时,便有了一种奇妙的感受:明明她跟时璲闹掰了,可是又觉得他还在身边陪着她一样。
她改天特意去古玩铺里淘了块成色上佳的墨玉,叫人帮她做成适合苗苗戴的小扳指。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她特意让师傅做了十个不同大小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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