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津柒陆柒!
路潇脱口而出:“那不是冼云泽的房间吗?”
“你既然知道,怎么还问我是谁呢?”
朦胧的雾气遮蔽四面视野,令路潇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男子身上,她忽然注意到了男子手中所持的酒盏——不,那并不是酒盏,而是一片盛满了琼浆的,胭脂色的兰花花瓣。
宁兮说过,那年冼云泽正是带着一朵能生出酒液的兰花进了这扇门,从此再也没有出来。
“难道这酒是……”
男子怡然品着酒,轻笑:“业债当头,现在可不是你饮酒作乐的时候,你还没认出外面扮做我的那个人是谁吗?”
路潇明显有些慌了,摇头否认:“我不管你是谁,我相信他,他不会骗我。”
男子叹息:“与其说是他骗了你,不如说是你骗了他,毕竟最初把他叫做冼云泽的人,原本就是你呀!”
路潇愕然怔住:“可是……可是……他不是冼云泽还能是谁?”
男子依然平静:“他没有名字,你既然叫他冼云泽,那这个名字便送给他也无妨,区区俗世浮名而已,何必认真。”
这种事情肯定要认真啊!
路潇忍不住放开力场,蓝色的光环和雾气碰撞出细密的电闪,她的声音随之激动起来:“你说清楚他是谁!”
第184章 鸿渐于陆(2)你还没认出外面扮做我……
男子浑不在意她肆意的力场。
“他是你的宿世因果,前缘业债,你虽然还未想起他是谁,可他现在已经记起了你,一旦从这里离开,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接下来将发生的事会让你后悔离开这扇门。”
男子语音婉转,诱惑似魔音:“路潇,不如听我的话,喝下这盏酒,只要喝下去,从此你与此世间一切前尘过往都可以一笔勾销。”
他笑吟吟盯着路潇,将掌中的兰花递向她,而他将手伸过来时,两人间浓密的雾气也随即消散,方才无论如何都走不近的桌案,转眼间就自行来到了路潇身前,路潇的鞋尖甚至踩住了男子逶迤铺地的衣摆,只要一伸手,就能接过花瓣一饮而尽。
酒香沁人骨髓,正如传说中一般有着迷惑心智的力量,路潇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恍恍惚惚地伸出手去,但不等她碰触到那瓣兰花,冥冥中一股力量却重新把她推回了浓雾之后,等她回过神时,那一人一桌又远在遥不可及之地了。
男子的视线转向桌案对面,朝隐匿于浓雾的同席颔首,恭敬道:“上神所言极是,如此甚是妥帖。”
路潇看不见桌对面的人,更听不见那人的言语,而男子与那无中生有的酒伴交谈过后,转头对她叹息一声:“看来你命该如此,非得应这道劫数不可了。”
短短一句话的时间内,两人之间的雾气竟然浓成了一堵墙,男子的影像和声音像雨燕一般飞掠而去,浩大房间中又只剩下路潇独自一人了。
路潇迷茫转身,身后一步处,办公室的门突兀地出现,她上前握住这只曾经打开过千百次的门把手,动作却忽然凝滞,刚才那人的话语犹在耳畔,他说她一旦从这里出去就会后悔,可……为什么呢?
路潇缓了口气,推开门,一片断壁残垣乍然扑入视野,鼎沸的人声随即包裹住了她。
此时她正站在洋楼二层的走廊边缘,整栋楼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八级地震,楼顶被开了天窗,塌了两面墙,走廊也成了断头路,二楼办公室的门和门后的房间好像被一把巨大的勺子给挖走了,徒留下空洞的一角,各种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杂物从楼内堆到了楼外、从地面堆到了二楼,场面之壮观完全可以媲美长假过后的快递驿站——这些都是原本寄存在凶器组的不祥之物,如今“门”消失了,它们也得以重见天日,不过参照宁兮手里的名册,这些箱子的数量远远不及收容总数,绝大多数东西都凭空消失了。
小楼外,宁兮提前布置的三重法阵被事故激活,将不祥之物的戾气约束在了阵法内,最内一重阵法已经燃烧成了红色的火光,而且火势即将蔓延过第二重法阵。
路潇试探着伸出手,默默召唤长劫,一抹暗光随即从杂物堆中飞出,恰落入她的掌心,还好,长劫还在。她没有拔出刀刃,直接把十二道环纹附在了刀鞘上,然后照葫芦画瓢,重新描了一遍法阵,将突出的戾气完全锁死回阵中。
特设处的工作人员闻声而至,按照预案在阵法外拉起了警戒线,他们不敢深入禁区,只能向废墟中心的路潇喊话。
“路主管!出什么事了?”
“路主管!楼怎么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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