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了吗?”她好像问了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墨拂歌伸手,带着她的手抚摸过自己的眼睛,“闻弦前辈亲自指导的阵法,自然是万无一失的。”
眼见她目视与常人无异,叶晨晚才放下心来。“我昏迷了多久?”
“两日。”墨拂歌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闻鸢已经替你看过了,好在只是一些瘴气的余毒和留下的内伤,暂无大碍,多休养几日就好。”
言罢还是补充道,“但是身体若有不适,本就该早说,而不是忍着的,殿下。”
“当时只是有些隐痛,想着你复明一事,也没有放在心上”瞧着墨拂歌越来越无奈的眼神,还是决定不与她争论,转移了话题,目光瞧向窗外,“外面好生热闹,是有什么事吗?”
窗外隐约传来人声熙攘,还伴随着鼓乐声响,似乎的确正在进行什么大型的仪典。
墨拂歌只淡淡扫了眼窗外,“今日是新任教主的继位大典,自然是教中一等一的大事。”
迦叶犯下如此大孽,自然是再无缘教主之位,如此闻鸢在接任一事上再无阻碍。教主一位空置已久,也不会再耽搁此事。
“原来是闻长老的喜事。”叶晨晚笑着半坐起身,拿着软枕垫在自己腰后,“教内难得的仪典,怎么也不去看看?”
墨拂歌仍将视线放在她身上,外界喧闹的锣鼓仿佛也寂静下来。她从来是这样,世上繁华万千,自有三重堆雪。“我并非教中人,新任教主的大典自然也对我无甚多余意义,看与不看都无妨。但是若我不在,殿下又该由谁照顾呢?”
“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伤,留给下人照看就好。这难得的仪典,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叶晨晚仍然良久地注视着她,目光平静而温柔——墨拂歌能留下,她自然是开心的,刚刚所说的,不过也是些违心的客套话,她只是在期待,期待墨拂歌能给出更愿意在自己身边的回答。
良久的沉默,墨拂歌终于将放在自己膝上的书册拾起,放到了一旁的书案上。
“伤心台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可见春水四十年来依旧,却已是物是人非。”墨拂歌缓缓开口,“花或有重开之日,但一些人错过了就是永远。叶晨晚,我不会容许自己再将你放在险境了。你没有音信的那几日,我很担忧。在那时我明白了,所谓封王拜相,所谓四海靖平,所谓荣华利禄,在我眼里都不若你安康喜乐分毫。”
她很少会这样表达自己的心绪,当初那几日所有的煎熬与惶恐在此刻也不过被寥寥几字轻巧地带过。即使在这样诉说时,她的神色也始终是平静的,只有最后抬眸时,叶晨晚才看见她眼底泛开的波光。
话刚说完,周身便陷入白檀木香的包裹,叶晨晚环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肩廓,“我也是这样想的,阿拂,不会有什么比你的眼睛更重要了。”
她听见墨拂歌的叹息,而后亦回抱住了她。
倏然风动,吹落窗外杏花如雨。
许久后墨拂歌才放开她,听得瓷器叮咚作响的声音,一碗弥漫着苦涩气味的汤药就端在了她的面前。“殿下,病还没好全,还是先喝药吧?”
但叶晨晚只是怔怔望着墨拂歌端着白瓷碗的手,墨拂歌诧异,用勺子舀了一点药汁用嘴唇试了试温度,“现在温度刚好,也不烫,再放就凉了。”
谁知对方偏着头瞧她,“我前两日昏迷的时候是怎么喝的药?”
墨拂歌这才发现她打的是什么主意,眉头微沉,直接便将药碗放在了她的手上,“既然醒了,还是自己喝药吧,殿下。莫像个三岁小孩一般还要磨磨蹭蹭了。”
叶晨晚终于磨磨蹭蹭地喝完了一碗药,抬眼扫视了一圈周围,“闻弦前辈呢?今日怎么不见她?”
墨拂歌接过空空的药盏,“闻弦前辈今日去看继位的典礼去了。”
“嗯。”叶晨晚含混地应了一声,“闻鸢既然已经顺利继位,我们来苗疆的事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
“我们这次离京已有两个多月,不便再耽搁更多时间,接下来回清河替闻弦前辈完成复生之事,就准备回京吧。”
一想到这次回京要给在京城翘首以盼的玄昭和玄明漪一点可以称得上惊吓的惊喜,叶晨晚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也好,应该有不少人很期待再见我吧。还有一件事,”她说着,仔细观察着墨拂歌的神色,“洛祁殊要怎么处理?”
“他活着也是个祸患,趁早处理了吧。”先前在京城时漏算一着让他逃回朔方,就生出了如此的事端,墨拂歌一直对他有所忌惮。
叶晨晚斜靠在床栏上,继续把玩着一缕墨拂歌的发梢,“此人狼子野心,背后翻出如此多的风浪,只这样杀了,不是太便宜他了?”
“殿下打算如何?”墨拂歌平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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