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才裴怀瑾单手抱她避开长剑,同时将手中的剑刺向那名挟持她的凶犯,凶犯腹部被长剑贯穿,鲜血流了一地,当场毙命。
沈悠然只顾推开裴怀瑾,不料与串在剑上的凶犯迎面撞上,对上那双惊恐骇人的眼睛,吓得大声尖叫,竟主动贴靠在裴怀瑾的胸膛。
裴怀瑾摊开手,无奈笑道:“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是娘子主动投怀送抱的。在下想躲也来不及了。”
沈悠然面色涨红,见他举止轻浮孟浪,言语半分也不让,不禁心中反感:“不要唤我娘子,我同你并不相熟。”
“哦?那方才不知是谁说我为了旁人抛弃了你,将我说成了负心薄幸的混账。裴某记得某些人方才还亲热唤夫君,如今却说同我不熟了?”裴怀瑾轻轻抚平衣袍上的褶皱,看向怀中惊慌未定的女子。
“没想到沈娘子竟还有两幅面孔?”都太贵了!沈悠然随手指着角落里的那张琴,“那张倒是更好看。”
被言观看穿她不懂琴后更不懂弹琴后,沈悠然再也装不下去了,她手指的那张琴上刻着红梅,琴身呈现暗红色,尾端缀有长长的青色流苏,倒是比这屋子里的任何一张琴都要好看。
男子轻抬眼皮,面露鄙夷,“恭喜姑娘,终于挑中了本店最便宜的琴,价值三百五十两。”
“最便宜的都要三百五十两。这也太贵了吧!老板能便宜点吗?”
“不能!”言观指向门首悬挂着的一张木牌,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姑娘识字吗?”
那字是狂草,沈悠然勉强辨认出那上面写的是“谢绝还价”四个大字。
沈悠然面色大囧,可却也不想输了气势,更知言老板此举定是因为方才她脱口而出的那句“奸商”而心存报复,于是,她毫不客气地回怼,“言老板这手字,可谓是惊天动地,神鬼难辨。比起那位玉面潘郎……”
言观曾外出游历,登高望远之时,曾听过谢玉卿弹奏一曲,见他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大为欣赏,便有意效仿,听到沈悠然提及谢玉卿,顿时双目放光,眼含期待,急切问道:“如何?”
沈悠然笑道:“不及玉面潘郎之万一。”大婚的事情裴怀瑾全数交给沈悠然打理,意思是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又派右想从旁协助。
起初沈悠然对这场婚礼并没有抱什么期待,大部分都交给右想打理,告诉她按照宫里的规矩办便是,直到裴怀瑾叫左思拿来送给皇后做寿礼的那套点翠掩鬓。
掩鬓通常成对出现,自下而上插入左右鬓边,收拢两侧碎发,露出完整的脸,在大虞多见于妇人发髻上,也是女子已成亲的象征之一。
团花翠羽中央镶嵌的翡翠被换成了成色极佳的帝王绿,被能工巧匠雕刻成一朵海然花的形状,栩栩如生,精美华贵。
沈悠然看见它们的瞬间,平静的内心不可抑制掀起波澜,而后便开始插手大婚诸般事宜。
这日,贴心的尚衣局送来两人的婚服,请沈悠然补上最后一个锁边,权当她已亲手缝制。
撂了针线,沈悠然凝望着织金镶玉的婚服,光彩华贵,看得眼前眩晕,想要出去走走。
散步到御花园时,两名宫女恰巧靠在假山深处躲懒,闲来无事正讨论立后一事。
“沈家的那位小姐不知道夺了什么运道,竟然能被立为皇后。”
“可不是?从一个名声不显的庶女鱼跃龙门,攀上登天高枝,令人羡煞。你说我们怎么就没能遇上这等好事,我再不济,生母也是秀才娘子,比什么乱七八糟的歌姬强多了。”
见她越说越没谱,刚起头的宫女慌了,连忙阻止同伴。
“好了好了,赶紧干活去。”
“烦死了,又要冒着烈日去洒扫。”被挑起酸劲儿的宫女忿忿道:“她现在得宠又能怎么样,往后宫里进的人多起来,她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右想姑姑,奴婢该死。”
右想脸色冰寒,当场命令人拖下去杖毙,被沈悠然拦住。
她的语气没什么情绪:“小惩大诫算了。”
一两句话而已,犯不着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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