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敬惊得帽子都掉了,小报刊物记者民间化?百姓舆论监督?这……这……
“这能行吗?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真要有有心之人借此造势,那该如何是好?”
林平原说道:“肯定不会一开始就放开,这事要慢慢来,法学那边最近忙得很,正在整理和修订大宋律,眼见着要重新规范诽谤罪和公共舆情这方面的律法……你也知道,主公要做什么事,总是按部就班往下做的。”
周元敬说道:“可就算如此,叫百姓监督又有什么用?百姓不懂政事,民间读书人有些因没有理过政,又十分天真,我怕这个口子一开,他们遇到些许小事,会带歪风向,不利官府治下。”
林大儒呵呵一笑,“主公说了,国家是人民的国家,官府是百姓的官府,百姓的话是第一该听的话,朝廷和官府若是因为利于管理就偷这个懒,那就是本末倒置了,他身为一地之主,带头表示愿意接受监督……”
林大儒看了看天边飞鸟,把《论语》卷了起来,“主公都如此说了,我等身为臣子,难道还要端起士大夫的架子不放吗?主公爱民,不只在嘴上说说,而是愿意因此而慢慢改革的,这是你我之福,也是天下之福。”
周元敬听了,半晌才点点头,讷讷道:“我主心有丘壑。”
先是设御史台,让宗老大人任御史中丞,掌管内外大小事务。如今眼看又有此“舆论监督”,百官可真要谨言慎行了。
前车之鉴,主公可能也是怕了从前太上时朝堂上权臣一手遮天,想要避免重蹈覆辙吧。
可不知为何,明明以后眼见着没好日子过了,他心中竟然有些期待起来,不知日后朝堂会是何模样。周元敬又问道:“索性今日谈到政事,下官还有一事不解,望老大人解惑。”
“你说。”
“主公前两年设法学,如今眼看着到了七月,学成的学子该考试了,这些考完的学子,主公要如何处置?”
大宋官员何人不懂法?主公又为何为法而建学?这事他一直没搞明白,朝堂之中很多人也不理解,不过不耽误他们把家中熟读律法的子弟往里面送就是了。
林平原摇头说道:“我能猜到,但不能说,此事便等主公日后昭告天下吧。”
*
苏州府五月五过得十分隆重,前线的士兵却不能回去过节,这些天里局势更加紧张,张清在武昌府驻军,江南军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晁府尹信中所预测的大风之天就要来了,“今夜加强巡视!”
侦察兵具都应是。
夜幕降临,狂风大作,阮小七站在瞭望台上,眼睛一睁一闭,他虽手持千里江山镜,可在黑夜里也难以看清。
不知是第几批侦察兵回归,皆说对岸没有异动。士兵皆静默等待,突然有快马奔来,“将军,敌军动了!巴河入江!”
阮小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狠拍了一下围栏,“果然如张将军所料,对面沉不住气了!孩儿们!”
一声千呼百应。
“上船!”
*
张伯奋果然趁着东风起,从巴河顺流向东。他军中绝大部分是北方人,懂水性之人不多,会划船的更少。这些天来他在河道里训练水兵,看着一群划着小船在河道里瞎转圈的大头兵十分恼火。
怎么连船都不会划!他这一路最是靠西,得抓紧赶路和另两军汇合呢!
张伯奋强忍着训完了,好歹是让划船的都会走直线了。便听军师之言早日顺风而行,也省的靠人划船又歪又慢。
后半夜时分,宋军上船,先由一船打头阵,从巴河汇入长江,顺流而东,十分顺畅,前头兵往后通报消息,后面的大船也慢慢出发,依次汇入长江。
此段水流向东,之后到了浠水之时,有个向南的拐弯,之后再行几十里,则又拐弯往东行。
原来他们预计的是从浠水入江,少走一个拐弯,也因浠水在东,离那些东南军远些,可悄悄入江不被察觉。可后来军师提议浠水离驻地太远,而巴水就在近前,同样的路程,水路要比陆路容易得多,若是他们执意从浠水下江,恐怕又要多费时日,这才从巴水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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