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露出了一些为难的神色,他看起来并不想回答姮妧的问题,但是在姮妧并不好糊弄的注视下,他只能回答:“是。”
姮妧望向大门,翘檐脊兽,朱红大柱,高高台阶,其实她看不到外头究竟是什么情况,当她不由自主往那走去时,侍卫紧张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一声娇喝打破僵局:“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敢拦我!等成了亲,大司马的别院就是我的,我看你们有几个胆子拦我。”
一个身着嫩黄罗衫,海波纹青裙,手持长弓的女郎蛮横闯入,箭镞毫不犹豫地一个个向那些阻拦她的侍卫瞄准,终于让人墙在她面前褪去。
她抬头,昂着下巴,挑衅地向姮妧望来过,继而神色一僵,面颊微颤,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
姮妧沉默地看着她,微微叹气。
两人从未相见,中间也差着年岁,可她们仍是相像的。鹅蛋脸,柳叶眉,杏圆眼,小翘鼻,她们看着彼此,可以轻易地照出对方的影子来。
姮妧想,谢长陵果然就是喜欢她这一类长相的。
可王小娘子的心智显然没有她那般成熟,当看清姮妧的长相时,她就蒙受了不少的打击,眼神又怨又恨的。
姮妧道:“要进来吃盏茶吗?”
她恶狠狠地道:“我才不会给你炫耀的机会。”
姮妧哑然,无奈地笑了,道:“那随你。”
她转身就走,那种淡然的态度一下子就击中了王小娘子,甚至产生了一种感觉,若此刻离开了,就是落荒而逃,彻彻底底地输给了姮妧。
于是她改了主意,扬着下巴道:“喝就喝,谁怕谁。”
王小娘子将这盏茶当作受宠的姬妾向主母递来的示威茶,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害怕着从哪个角落里会冒出一个幼童,或者看到点姮妧怀孕的迹象。
那些丰富的世家新闻总是这样塑造着她认知——姬妾要上位,庶子必争宠。
当姮妧给她端了一盏茶,王小娘子不客气地抬手把这盏茶打翻了,热水溅到姮妧的手上,她一把握起姮妧被烫红的手,道:“你装什么装,王家多的是你这般柔弱无力的姬妾,你那点小把戏我早看得一清二楚。”
她冷哼:“你再受宠又如何,大司马还不是不愿娶你。须知你在最盛宠的时候都做不了正妻,日后恩宠逝如流水,你更不可能。”
姮妧道:“听上去小娘子很恨我。”
王小娘子又不愿承认了:“恨你?我多跌份,我眼里都没有你。”
姮妧似笑非笑的样子,让王小娘子脸颊微微泛红。
姮妧低下声,道:“小娘子说得是极,盛宠时我都做不了正妻,往后恐怕也只能做个姬妾,等恩宠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王小娘子道:“你也知道!”
姮妧道:“不知小娘子是否愿意与我做个交易。”
王小娘子警惕地看着她。
姮妧道:“想来小娘子也不想看到我在跟前堵心,我也不愿这般蹉跎人生,若小娘子愿意,可否帮我离开这儿?”
王小娘子看着她,倒没有问她为何门就在那,怎么不自行离开。毕竟在世家大族眼里,姬妾也只是郎君们的财产,与奴仆、牛羊一样,是没有自由可言的。
王小娘子看着那张与自己颇为相像、可恨的脸,觉得这恰是个好主意,她道:“我带你走,给你时间去收拾金银细软。”
小娘子想得简单,姮妧再得宠,也只是个姬妾,她身为大司马未来的妻子,是有权力处置丈夫的姬妾。
至于谢长陵是否会因此生气发火,王小娘子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确实是有担忧的,但是除掉宠姬的渴望,维护尊严的迫切都让她在不断地淡化这种担忧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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