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芍嫔和赵恪霖都愣住了。
“怎么……会呢?”芍嫔迟疑道。
真宿方才用六感看过了,是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娘娘的喉咙里不似有毒素残留,应当是中毒之后,做了比较及时的处理,是也不是?”
芍嫔不禁看了眼赵恪霖,慢慢点了点头。
“是以我想,娘娘初时或许是被中毒吓着了,又或是没开嗓便说话,遂听着沙哑,久而久之心郁成疾,愈发不愿开口。听闻娘娘喜欢唱曲儿,想必对嗓子很是重视,但也是太过重视了,反倒扰乱了心神。”
芍嫔的眸子霎时瞪圆了,她细细回想,觉着似乎可能是这么一回事,当下清了清嗓子,壮着胆儿试唱一句,其后便响起了一阵如黄莺叫声一般婉转空灵的声音。芍嫔登时掩面,落下激动的泪水。
但更为激动的还要数赵恪霖,他从医多年,一直都是宫廷御医中的佼佼者,却未曾考虑亦或是重视过病者的心绪精神。譬如芍嫔的病情,他早已为其看过两回,芍嫔发不出声,他便直接将其视为被毒坏了嗓子,是不可逆转的沉疴。
如此重大的诊断失误,本该会让他难以接受,偏偏是阿庆点出来的,方才自己还妄图教阿庆药膳,然而赵恪霖发现自己根本恼怒不成,也丝毫嫉妒不起来,胸口被某种鼓胀的情绪填满了,就宛如头一回认识阿庆,眼中的阿庆不再是仅有着令人倾心的面容而已。
真宿不知自己搅乱的是满江春水,他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在医者面前班门弄斧了,还将娘娘弄哭了。不过他发现了,他的六感自进入至毒中阶之后,变得相当敏锐,也逐渐摸到了六感的颜色流动与本质变化的关系。
“娘娘,你家侍女在何处,我替你去将她喊来吧。”真宿问道。
芍嫔用还滴着水的袖子抹了抹脸,才转过脸来,“我是自己跑出来的,鹭梨不知。不用她来,我这便回去罢。”
赵恪霖本想赞同,却瞥见真宿面上不甚同意的神色,遂改口道,“还是我去吧,阿庆你不识漪萃宫的路。芍嫔娘娘你现下不便走动,我去喊鹭梨姑娘来。”
这似乎是最好的法子了。
芍嫔和真宿都没反对,赵恪霖便先行去了。
未几,芍嫔因解开了心结,恢复了颇为活泼的性子,逐渐与真宿聊得起劲。就在芍嫔都想要把人拐去自己宫里当领侍公公时,真宿却看了旁侧一眼,忽地踢墙翻身越过高墙,动作行云流水,很快墙的对面爆出一声尖叫,不过数十息,真宿就将一侍女带到了芍嫔面前。
“娘娘,此人在墙后偷听,你可认得她?”真宿摸不准这侍女背后是哪位贵人,是以没有押着人。
“……”侍女本就心虚,被抓个正着,顿时吓坏了,没敢反抗,也没敢吱声。
芍嫔自是认出来了,她就是死也忘不了此人,“她是梁贵嫔的贴身侍女。”
.
落雁宫。
“稀客呀,芍嫔怎么来了,王衍走了,才想起来要来和本宫请安么?”颜贵妃捧着茶杯,坐在上首,看也没看候在下面的人。
芍嫔上来就被噎了一句,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险些散去。
还是赵恪霖上前请安,“恪霖见过贵妃娘娘,娘娘看起来气色很好,身子应当无恙了。”
颜贵妃这才拿眼瞧过去,语气惊喜,“是赵大夫呀,来人,赐座。”
但与此同时,她也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站在后头的真宿,少年的那张脸,可谓是她近来的噩梦,颜贵妃一激动,险些将茶杯摔出去,但到底忍住了,连着茶碟一并重重搁到桌上。
少年显然是跟着赵恪霖来的,也行了礼,她不好任意刁难,遂不耐烦道:“本宫乏了,若无什么事,请完安便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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