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罗氏清晰道,“府上常有宾客往来,人心黑白人情冷暖,不可琢磨;朝廷党同伐异,明争暗斗追名逐利,步步皆棋。而君侧,则是比家中和朝廷都要险恶上千万倍的地方,容若的安危,除了他自己鉴机识辨以外,就唯有靠老爷你来顾着啊!”
“夫人所言极是。”明珠连连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另一边。
纳兰惠儿所住的南侧厢房之中,灯火通明。
她心想:
难怪在昨晚,表兄笃定为我写词,原来表兄早就知道西洋画不适合题字。
但是,皇上为什么要跟表兄过不去呢?明明表兄没想过要赢过天子什么。
惠儿走到窗边,打开了一扇窗叶。
她看向容若的房间所在的位置,想象着容若此时的模样:
表兄定是拥被坐在双人榻的其中一侧,听雪赏雪,词境丛生,一人独占静谧与美好。
榻上的矮型小方桌上,摆放着他常看的书。书旁有一瓶淡雅的兰花,高洁中透着灵性;瓶边放置着一个小香包,那是她送给他的心意之物。
他微微而笑,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他凝神细嗅,感受着香包的相知亦相痴。
她对着思无涯的情海深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然后,那一声轻柔就伴风随雪纷飞而去,没有了影踪。
*
次日。
禹之鼎刚刚踏出如意馆,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禹画师——”
他左右一顾,在一棵常青却压满了积雪的大树下面看见了官云辞。
禹之鼎快步上前,“云辞格格,你怎么还来这里?就不怕回府后遭受了你阿玛的责骂?”
“我来谢你。”官云辞笑道,“我有两幅你画的肖像画了,这就叫做好事成双。”
禹之鼎却是老实:“第二幅半身像,背景和蝴蝶,是纳兰公子添的。”
“我看背景和蝴蝶做什么?”云辞认真道,“我不爱词情词境,倒是爱西洋的乐谱曲谱。所以我只看你画的部分。”
禹之鼎看向云辞的卷发,“你今日的礼帽上面的镂空织物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在当朝见过?”
云辞把帽子拿来下来,高兴道:“怕是整个大清只有两个人有,一个是从比利时带来此物的帝师南怀仁,另一个就是从他手中得到此物的我。南大人说,这叫做蕾丝,西洋女子用着来装饰头发或是绑成蝴蝶结来衬托长裙。”
“真好看。”
禹之鼎单手举起帽子,看绯红色的镂空织物在风雪中飘扬。
这些栩栩如生的花片,是一枚枚缝好之后,再串联起来的,变成了一条花带之后,扎在帽子上,留出长长的“绦带”来顺着长发垂垂而下,好是生动,为大清皇家女子和官家女子们的步摇和流苏坠所不能比。
“南大人说,比利时最厉害的,一是酒,二是建筑,这第三就是制造业了。所以我才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成为大清第一个戴蕾丝帽子的人。”
“话说回来,云辞你这般不同于别的女子,能跟其她八旗的格格们走到一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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