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行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吩咐了身边的得力弟子道:“你去把朴尔普请来,就说明珠家的公子在为云辞格格的画像赋词,机会难得,务必前来一看。”
那小太监哪里敢犹豫?
一溜烟地就听了“干爹”的话,往外直奔而去。
容若对着画作中的“云辞格格”细看了好一会儿。
要说印象,不过是那日的一面之缘,她拿着禹之鼎的画作高高兴兴地从如意馆走出,彼此只是相互/点头,算作是打了招呼。
但是云辞的那身打扮真的是太引人注目了——
下雪的天气,哪有人穿露肩的西洋长裙的?
八旗的格格,哪有人穿尖头的带着后跟的鞋子的?
所以才会过目不忘。
不忘她的音容笑貌和独特个性。
明明可以凭借脑中的画面,将禹之鼎未完成的画作画完,无非是添上蓬松的下半阙长裙、勾勒出荷叶边,再略添地上之物,让人代入“画中境”去而已,对容若而言并非难事。
但是,容若接下来的一个举动,却是震惊了全馆。
顾问行等人只见——
纳兰公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剪刀来,将画作裁成了两半,保留下来的,正好是禹之鼎已经画好的上半阙。
然后,纳兰公子又自取了一根与上半阙一模一样的圆木杆过来,自行补画、裱画。等到完成,天杆与地杆相得益彰,早已没有了画作被裁剪过的痕迹。
馆长刘佳喀隆惊问:“纳兰公子,你这是何意?”
容若雅道:“这幅画的作者是禹之鼎,我不能宣兵夺主、也不能与之平分秋色,所以就只选择留下他画好的部分。况且你看,这半身像也不会显得不协调,是吧?”
刘佳喀隆入宫十五年,没有见过这般处事之人,他对纳兰容若是既叹为观止又有口难言。
再看向顾问行,顾公公竟然是掏出手帕来擦了一把额间的冷汗,不发一句言语,谁也不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
画是重新规整好了,但是皇帝交待下来的活儿还没有着手。
容若胸有成竹,并不着急。
顾问行径直走到了容若对面,一边皱着眉头,一边递上一只上好的毛笔,道:“纳兰公子,请吧——”
容若却是没接,坦率道:“我不用黑墨,而用彩墨。我会自己调颜色,不劳总管大人费心。”
顾问行把笔一搁,往旁边一站,冷眼瞧着纳兰公子接下来的动作。
容若调好颜色之后,只为画作添加了背景,而未多写一个字。
背景取的是春意盎然之景,窗开帘动,似有清风徐来;再对着紧身胸衣上面的花朵上点一只翩跹而落的蝶,就仿佛人也有了更深一层的生气一般,一切都显得那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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