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没说话,低垂着头,很久以后才忽然对他低低说——“……鹰。”
他对图晋说图渊是一只桀骜不驯的鹰,应该翱翔于广阔的天地间,自由自在、桀骜不驯,不应该被所谓的依赖束缚。
图南:“他不应该被束缚在我在身边,他有他的天地。”
图晋沉默片刻,“如果他心甘情愿被束缚呢?小南,你知道的,他并不愿走。”
图南摇摇头,轻声道:“那是因为他没有去过更广阔的天地,如果他出去见识另一个世界,见识到其他的人,或许就不会这样想了。”
图晋没说话,沉默地摩挲了两下他的黑发。
图南想到什么,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勾住正在为他梳理头发的图晋,很轻很慢地对他说了声对不起。
他知道图晋愿意培养气运之子全然是因为他的缘故,是希望图渊以后能够长长久久地照顾他,做他的另一双眼睛。
可是他不要这双眼睛。
他要把图渊往外推,要给图渊自由。
图晋看着抱着膝盖晒着太阳的图南,像只小猫一样,那么瘦,还要跟他说对不起。
图晋心都要碎了。
图晋鼻头发酸,他偏头,深呼吸了好几下,揉了揉图南的脑袋,低声道:“……没关系的……只要是你的愿望,哥哥都会帮你实现。”
他有时候真的希望图南能够自私一点,能够任性一点,不要那么懂事。
这次生病,来探望图南的人很多。
他同海市的那些同龄人并不熟悉,但兴许是架不住图家家世显赫,那些公子哥三天两头就来探望他。
从前生病,图南是从不见那些人的,可他一想到那日的宴会,这些公子哥讥讽图渊,叫图渊生出了渴求权势的心思,于是时常同这些人见面。
他不与图渊说话,图渊照顾他的时候,也时常沉默,病房里只有晋泗那些公子哥说话的声音。
图南的病房是个套房,套房外有待客室的客厅。他知道晋泗那些公子哥很看不惯图渊,经常在外边对图渊冷嘲热讽,嘲讽完了才进来同他说话。
他的病床离待客室的客厅那么远,听不到那些讥讽的话语,可图南总是忍不住去想那些话该有多难听。
于是每次晋泗几个人在待客室的客厅对着图渊冷嘲热讽到一半,总会忽然听到图南叫他们,有时叫他们帮倒杯水,有时又只是叫他们帮拿个水果。
图南看不见,对于嘲讽视若无睹的图渊每次在听到那些人被图南使唤时,神色有多黯淡,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残忍地夺走,生机渐失。
明明那些事情,图南从前只会叫他帮忙……
如今是谁都可以替代他吗?
他原本就因为陪床消瘦了许多,那股气一消散,整个人更显颓态阴郁。
图南醒来的某个傍晚,他感觉到有人坐在床边,用一种很熟悉的目光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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