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茶水的地面光滑如镜,碎片在上面滑出一道弧线,“叮”地撞在茶几腿上,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乔蒂看过来。
陆痕钦眼皮半耷着,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还有什么要问的?”
僵持了几秒,乔蒂默默将碎片悉数扔进垃圾桶。
啊……患者完全生气了。
第33章 第33章妄想性哀伤
虽说陆痕钦周身的低气压已明显昭示着怒意,但乔蒂却很快敛了神色。
作为心理医生,这种场面早已是家常便饭,换个角度而言,让患者产生情绪波动,本就是突破心理防线的关键一步。
尤其对陆痕钦这种将心门焊死的人,更是如此。
后续的提问中,陆痕钦始终反应淡淡的,眉峰微蹙,眼底带着几分冷淡,明显懒得应付。
乔蒂将手中的问诊本轻轻搁在一旁,语气平稳:“陆先生,说实话,或许我有些操之过急,但请您相信我的专业。您有没有想过,偶尔看不到您爱人,这件事本身,可能才是不正常的?”
陆痕钦的表情在提到“爱人”两个字后终于有了丝微澜。他抬眼,目光凌厉又尖锐,带着几分危险的审视,就这么一瞬不瞬地锁着她。
乔蒂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只将注射用过的阿托品小瓶轻轻放在茶几上,声音放得更缓:“您的爱人,很爱您。”
“是她拜托我的。”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连呼吸都带着滞涩感。
陆痕钦的薄唇几不可察地翕动了几下,右手拇指无意识地在指节处摩挲,直到将那一小块皮肤揉搓得发红。
那里本该戴着一枚戒指,是他今天来之前特意摘掉的。
乔蒂:“阿托品的效用没那么神奇,它只是普通的农药解毒剂,所谓的副作用并非靶向精准,怎么可能每一次都准时起效,让您一注射就能看到她?”
陆痕钦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眼底的情绪翻涌得愈发厉害,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我接手过的患者里,有把枕边人看作一扇紧闭大门的,有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总怀疑家人要加害自己的……您难道从没怀疑过,夏听婵其实一直和您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是您病了,所以有时候才看不到她吗?”
陆痕钦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周身的凉气在听到“夏听婵”三个字时骤然收敛了几分。这是乔蒂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而他没有动怒发作。
“您真的不愿意提起夏听婵吗?我们回忆一下,刚才您填写的那份评定表里谈到,喜欢的户外运动是骑马,当时佩戴的检测仪器显示瞳孔扩张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回答也慢了两秒。”
乔蒂语气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引导:“允许我做个猜测,您说马术时,那两秒里……啊正如现在,您的指尖无意识蜷了下,呼吸都轻了些,是和她有关的好光景,对吗?”
陆痕钦指尖微顿,沉默像无声的潮水漫上来,漫过他紧抿的唇线,却压不住眼底那点稀薄的颤影。
陆文成确实对金斯利院
长朴文元的马术赞不绝口,而那时候,陆痕钦的训练课才刚上到第36鞍时。
那天阳光正好,宰荣浩那群家伙听说他得到了一份定制的名贵马鞍,不请自来说要“开开眼”。
本来来就来了,反正那天他刚好跟另一位训练生在打赌比试跨越障碍,根本不打算搭理这群损友。
但问题是,他们把夏听婵也带来了。
真是见鬼,这群弱智好像看不懂空气一样,他要是赌输了跨越障碍失败了从马背上摔下来,然后被夏听婵看到,觉得他逊毙了怎么办?
“啧。”陆痕钦握着缰绳的手指频频收紧,马靴烦躁地踢了踢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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