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语卑微至极,将自己踩入谷底,他怕阮湘与他一起坠落,遂摔到断手断脚也不愿意向上去拽她施予的藤条。
阮湘一时哑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和她相爱,林延述怎么可能会不痛苦,以至于最终心甘情愿地走向死亡。
但爱从来是双向选择的过程,并不是单方面的付出、给予。林延述不知道的是,即使他不去拽那根藤条,阮湘也会扔掉它,闭上眼,而后奋力向下跳去。
阮湘目光哀伤,劝慰道:“林延述,你不能只爱我却不要从我这里得到任何,这对你和我都不公平。就当你在让我好不好,这一次你让一让我,也我也明白看见一个人,正确的去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
“你从来就不亏欠我任何,不要再向我道歉了。林延述,我爱你,像你爱我一样爱你,并且我会一直、持续地爱下去,所以拜托请你明白,你的隐瞒不是我痛苦的成因,你将我推开的行为才是那把剔断我骨头的刀。”
听完女生的字字真心,林延述忽而沉默下来。
良久,他自嘲一笑,低喃道:“可我自己都已经看不见我自己了。”
“那就把我当做是镜子。”
阮湘握住他冰冷的手,温声道:“看着我,从我凝视着你的眼睛里去看自己,去找到他。”
感受着掌心温暖的触感,林延述胆怯地回握过去,深吸一口气,努力将那股难以伤怀的阴郁渐渐退回身体。
他深知自己身上的负能量太多,总是小心地将它藏在腹腔,唯恐露出一丝一毫引起阮湘不适,可通过今晚,他好像稍稍有些明白了。
他的爱太自我,太畏怯,他以为的为她好其实是一种将阮湘推入深渊的负担,他不该,也不能再这样对她了。
望向窗外静日,林延述轻声道:“要是现在能下雨就好了。”
女生语气疑惑:“我不明白,为什么必须要下雨天你才愿意开口?”
“不是愿意,而是才敢。”
林延述解释道:“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说雨水可以洗涤所有罪恶,原谅一切隐瞒,让人重获新生。我还是太懦弱了……”
“没关系。”
阮湘正色道:“我会陪你等的,林延述。”
哪怕这世界从现在开始变做无垠沙漠,我也愿意和你在这片永恒的干旱之地手拉着手,等待着你新生的可能性,等待着这片碧蓝天空,为你下一场永不止息的暴雨。
……
再度醒来,是窗外耀眼的日光刺穿眼睑。
阮湘猛然睁开双眼,第一件事便是向侧边看去,直到视线闯进那张熟悉,清俊的面庞,她心中的巨石才总算得以平稳退回崖边。
他们分别的时间实在太久,导致每一秒都像是久别重逢。阮湘垂眸,指尖缓缓拂过林延述脸颊,她动作轻之又轻,像蹲在湖边的稚童用掌心去捧月亮,唯恐惊醒这一片涟漪。
看着林延述眼下的乌青,眉宇间疲惫的神态,阮湘眨了眨湿润的眼睫,在心脏的隐痛中久违地找寻到了幸福感。
她感激,她还有做梦的能力。
简单起床洗漱过后,阮湘向公司请了长达一个月的假期。
通过昨晚发生的事情,阮湘意识到梦境和现实世界其实并无二致,梦境中的事物与人依旧遵循着原本的人设与性格流动,并不能为她所控制,一切真实的仿佛穿越进了平行世界。
若不是腕骨间手链的红线过于刺目,恐怕她过不了多久便会混淆现实与梦境的界限。
但过度的真实同样也意味着这个世界不会存在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想要解决陈承毅,拯救阮甄和林延述,必须要依靠现实中可行的方法与措施。
时间仅剩三天,什么谋划与策略都已经来不及制定,她只能用最简单粗暴但却有效的方式去赌一把。
凝望着林延述在睡梦间紧锁的眉宇,阮湘用指尖帮他抚平,而后留下一张纸条便马不停蹄地赶去阮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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