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极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这些个不怀好意多管闲事的人,不敢在王妃面前放肆,反叫王妃不舒心。
他正要领命去办,被主上的吩咐惊住了。
忐忑接过卷轴,打开看见是主母的画像,叫那精致清丽的眉目灼到了眼,忙垂首避开,捧着画轴如同背有芒刺。
高邵综眸色漆黑,声音平缓,不带一丝情绪,“找工匠按照画像雕刻塑像,每县内寻近山建像堂,凡受惠百姓,每年岁正,中秋参拜,日后凡十三州内需赈济,皆做同一处理。”
王极叫这话惊住,只觉是一件惊世骇俗的大事,倒不是和钱财有关,北疆斥候确实寻到了前朝遗宝,这批财宝足可敌国,主上没让人动,本就是打算天下平定以后,留给主母用的。
历朝历代也并非没有给活人塑像的先例,很多百姓为感谢清廉的官员,或者救济一方的志士,都会为其建居塑身,只是这样一来,主母天下扬名,无人再不识得主母,主母……还有何自由可言。
王极不敢应,也不敢不应,捧着画像有如千斤重,退下后只盼着主上过几日心情好转,能撤销此令。
退出院外,听有送往徐州的文书折转送来了临都,他心底顿时生起不安,只觉今夜竟格外漫长。
高邵综在外待了一会儿,直至月上中天,踱步回了内屋,榻上沉睡的人呼吸清浅,对靠近的危险一无所知。
匕首划破她衣裳,露出安静沉睡的身体,并没有痕迹,他探手试了试,也不似有过欢情的样子。
昨日他收到她十五日傍晚入益州城的消息,只在他几个时辰前,她同陆祁阊见面,若发生了什么,不会没有一点痕迹。
是骗他的。
高邵综坐在榻边,积压的痛苦和闷痛散去,盯着她的面容,几乎压不住要将她带回皇宫藏起来的渴望。
将她锁起来,关起来,自此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也他若强迫于她,她不会再原谅他,宁可玉碎,也要同他割席离心了。
可就这么放出去,是不令人放心的。
纵然姓陆的人之将死,也难保有旁的男子入她的眼,立了塑像,纵她有片刻心意摇晃,也再无人敢近她身。
夜极宁静,高邵综坐在榻边,冷眼看着她眉目,说她愚蠢,她满腹才华,做一疆之主,不会比世上任何一个男子差,包括他,说她聪慧,却又看不透陆祁阊卑劣的手段。
那陆祁阊自知无法相守,以性命交换,换她成功路上一笔助力,无论成与不成,都成了她心底一根刺,非但忘不了,将来年长日久,鱼目也变成了珍珠,纵是死了,在她心里也留下了位置。
此人可将江淮治理得足以同北疆为敌,岂会是当真与世无争的,偏在她面前心里,是天下第一等好,第一等清白无垢,第一等不沾世俗的澹泊高洁。
他陆祁阊只要做出个半死不活的模样,她便心软得不知身份,不知东西南北了。
他手指搭在她唇上,胸口霎时气血翻涌,抬手扶住床柱,待那阵眩晕过去,阖着眼喘息,待平复了,擦了擦她的唇,俯身吻她的颈侧。
宋怜陷落在一片潮热的梦里,身体仿佛软泥一般,欲流动在血脉里,有酥软的被拉扯成细丝的快意,似欢愉过后尚未消退的余韵,满足,又不足够满足。
身体似陷入不能落地的澡泽,她尚未睁眼,先感知到了身体上的润湿,初冬的夜里她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被吮住的异样的触感让她尚未看清周围的环境,张开的口里先溢出一声高高挑起的低-吟。
她抬起发沉的双臂,推拒到了结实有力的肩颈,叫黑夜里他模糊的姿势惊得呆住,旋即是身体里陡然升起来的渴。
她无力倒回榻里,方要张口,被骤然覆上来的高大身影压住,唇齿掠夺,有什么带苦带涩的果子从他口中渡压过来,她拼命挣扎,那唇齿强势将果肉咬碎,吻进她喉咙里,不允她反抗。
待完全咽下,他才稍松开了些,她有了呼吸的机会,宋怜搭在被褥上的手指发颤,用尽力气方才抬起,搭在他臂膀上推他,颤声问,“你喂我吃了什么……你害我……”
高邵综于黑夜里盯着她,许是因为害怕,她莹润的杏眸里已积满了水色,他不为所动,“是毒,药,不过阿怜不用怕,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同你一道吃的,日后我们会被一同葬进皇陵。”
眼睛适应黑暗以后,借着月辉的微光,宋怜能看见他黑眸周围都是发红的血丝,抿抿唇想告诉他真相,话到喉咙又停下了。
心里一松陷进柔软的被褥里,不想动了,只是轻声道,“当年我没有护好我的母亲和小千,我害过你,伤过你,却也曾救过你,可否将我送去翠华山,若能庇佑跟过我的旧人一二,我愿意颂祝你开万世太平。”
她泪珠隐去,因欢愉带起的绯色褪去,面色苍白,高邵综停在她上方,搁在她颈侧的掌心缓缓收束成拳,“既知道害怕,为何要骗我,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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