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究竟会是什么?
谢澜……究竟知不知情?
若是知情,那他对她的情感……正是因着这个才有的?
因着这想法,她这些日子来无数次试探过谢澜,可谢澜的回答总是滴水不漏——他总能寻到个毫无问题的理由将她的问题诚恳至极答过去,随后又是一同胡搅蛮缠,叫她再想起那事时,已然是许多时间过去,再也无从问起。
恍惚瞧着外头院落里已然有人在装扮国公府的园子,贺文茵方才迟钝在心下算了算日子。
……不知不觉间,竟是已然是腊月初了。
在这个时代,已然将近年关。
细细算来,这是她好几年来第一次过年。
前些年头,因着炭火的缘故,她染了风寒,许多个除夕夜都是迷迷蒙蒙躺在春山院冷冰冰的屋子里头,听着平阳侯府里一阵接着一阵的烟火声音度过的。
而去岁,好容易不曾病了,却被老太太寻了个由头在雪地里头罚跪,之后便果不其然病了。
于是她病得连烟火声也不曾听到过,昏昏沉沉再度从床上醒来时,已然是第二年的春末。
再度望向外头朦朦胧胧人影,贺文茵默然垂下脑袋来,黯然一叹。
……这么些日子过去,她叫雨眠去问的那事现下仍没有回音。
等待消息的时日里头,她也试着叫两个丫头去往平阳候府里头打探消息,可那事本就久远至极,年纪稍稍小些的,怕是都不知道余姨娘姓甚名谁。而再往上头,她们便难以买通了。
……姨娘的事也是,谢澜也是,这事那事,都越看越有鬼,但偏生什么都查不出来。
“——怎得又掐自己?”
神志被不知何时进来的谢澜骤然唤回,贺文茵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也不知这人一天到晚是不是光盯着自己瞧。
于是只垂着脑袋望着他那牵过来的手瞧,复又跟着他去了外间用膳,贺文茵全然心不在焉,连听他说了些什么也懒得。
……话说回来,又到了供稿的日子了。
今时不同往日,现下她倒是闲得很,脑内没几日就把这次要供的稿内容几何想好了。可当真要落下笔时,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大抵是因着她有些许迷茫,故此书中人物也会踌躇不前罢。
嫁人后,她的日子似乎便一直是这般模样,每日同谢澜黏糊,此后休息,用膳,养身子。
不必再多想些什么,却也不再做些什么。
……说起来也怪,这分明是她从前梦中的日子。
可她总觉着这般的生活缺了什么。
桌下头,谢澜仍在牵她的手晃啊晃,“今日想去园子里转转吗?”
瞧着那被端上桌的汤羹里头倒影,贺文茵许久后方才摇摇头。
“用过膳,我想出门一趟。”
……
齐国公府坐落于京城最繁华的地带,离洪武大街极近,细细算去,也大抵只有半柱香的路程。因此,谢澜说要叫马车送她去的时候,贺文茵果断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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