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薛齐在辽国,也是这样,但凡两国有龃龉,他就首当其冲。
如今,她情况也一样。薛齐原本准备了退路,只没料到事情发生得这样快。
她微微一笑:“首恶我记住了,其余的账哪里算得完?索性没事。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谁让我这只小鬼,是辽国人呢。”
对她这种态度,江清澜有些不以为然。
萧雅里已转身往老梅树下去了,边走边说:“再说了,我又不会画画。”
她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匕首,迎着天光亮了亮那锋利的刀刃。
“不如多练练手,以后谁敢再来,我就是这样一下!”说着,将匕首扎在树干上。
她力气虽大,到底没有武功,匕首浅浅刺进树干,咚一声落在了草地上,她便捡起来又来了几下。
江清澜心道:她也是个奇女子,跟那弃官从商的薛齐是天生一对儿。
但看着萧雅里那勃勃英姿,她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老梅树频频被刺,抖动中有叶子掉落,有一片被风吹到了脚下,江清澜像被击中了一般,一怔,失声道:
“你不会画画?那《杏花图》……”
萧雅里的匕首越扎越深,顾不上回头:“什么《杏花图》?我连汉字也不会写几个,别说画画儿了。”
江清澜呆住了。
晚春天暖,万物复苏,煊热的天光下,有小飞虫在周身乱飞,嗡嗡嗡的。但她一点儿也听不见。
薛齐为什么要骗她?
那幅《杏花春雨江南》不是萧雅里送的,又是谁?还有那些屏风、风俗志,甚至衣裳、首饰?
次次都是清雅脱俗,送得恰到好处。
薛齐怎么突然就冒了出来,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将事情前前后后细想了一遍,慢慢地,她的心里浮出一个答案。
难怪,那次,她去买宅子,谢临川怒不可遏。
“陆斐,一个忘恩负义之辈,薛齐一个奸诈商人。”他把他们放在一起说。
春波河畔,他问她是不是还爱着陆斐。
江清澜游魂般在抄手游廊上走着,春光灿烂、花影扶疏,花叶间漏下的天光,扑在她的脸上,一时明朗,一时晦暗。
她的内心,亦如是如此,水火煎熬,五味杂陈。
正厅里,樱桃与团团两个对坐在锦凳上,翻着花绳。
桌子上的涮锅早让樱桃收走了,只还留着一碗乳粥。
团团方才吃得堵到了嗓子眼儿,但又舍不得这碗粥,便说等她玩一会儿,肚子里有了点儿缝隙,再去吃。
团团见她阿姐进来,欢喜地跳下锦凳,小短手一搭、小胖腿儿一跷,是要抱的意思。
江清澜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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