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国公沉吟片刻,正色道:“如今此处没有外人,我也不瞒你。我已派人查到,刺杀景王,乃是宫里那位的手笔。”
云冉愕然:“怎么会!?”
她摇头,像是被这消息砸晕:“陛下为何要杀我家殿下,他们可是亲兄弟啊。”
“亲兄弟?”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肃国公冷笑,而后迎着云冉惊愕的眼神,面色怫然道:“之前我不是与你说过,先帝想拿三座城池换回景王,还未施行,便驾崩了么?分明就是皇帝心黑手辣,生怕他的储君之位不保,竟幽禁了先帝,将先帝活活气死!”
“待他坐稳了皇位,对先帝的子嗣们痛下杀手,最后迫于朝野议论,不得不将景王从戎狄赎回。你以为他是爱护手足,实则只是为了成全他贤君的美名。”
“他将景王接回后,面上给景王赐豪宅厚禄,叫景王锦衣玉食、尊荣无匹,实则关于景王妖邪转世、冷血乖戾的流言皆是他私下授意传扬。还有景王先前三任未婚妻,也皆因皇帝膝下无子,又忌惮景王先他一步诞下子嗣,于是痛下杀手,一来既断绝了景王有嗣的可能,二来又坐实了景王天煞灾星之名!这一石二鸟之计,不可谓不毒!”
肃国公忿忿说罢,又满是担忧地看向云冉的肚子:“如今朝野动荡,流言四起,侄媳可千万谨慎,以防皇帝连你腹中血脉也一并除去。”
云冉这会儿是真的有些错愕了。
她知道皇帝与司马璟不和,也猜到先前关于司马璟的流言蜚语或许是有人故意散播,至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贵女毒杀案,她也有所耳闻,却分不清这些事到底是幕后之人的手笔,还是文宣帝的手段。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她分不清,却深深对这些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产生恐惧和厌烦。
肃国公见她一副吓蒙了的模样,趁热打铁,又说了好些皇帝的恶行——
包括他是如何除掉先帝那十来个儿子,或是鸩杀、或是伪装成意外、或是满门抄斩,甚至连年仅八岁的十五皇子都没放过,溺死在了后宫的莲花池里。
心肠之狠,手段之毒,叫云冉不禁后背发凉。
这些事,司马璟从未与她说过,旁人也未曾与她提过。
她难以想象,那温润如玉、脸上常常带着和煦浅笑的文宣帝,背后手段竟然如此……残酷可怕。
“……堂叔,你别说了。”
云冉面色苍白,心底隐隐泛着恶心,不是装的:“我不想听这些。”
她本能抗拒这些事。
肃国公见她捂胸欲呕,给她倒了杯温水:“好,不说了。”
他面露难色:“只是一想到这样不忠不孝不义的畜生坐在皇位上,我就替先帝难受,也替阿璟不值。”
云冉连喝两口温水方才稍缓那阵寒意,再听肃国公这话,眼皮微动了动。
“可他毕竟是皇帝,天下之主,大权在握,便是知道他恶贯满盈,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云冉蹙着柳眉,垂下眼睫,摸了摸肚子:“事到如今,怕是也只能认命。”
话落,书房里静了下来。
一阵冗长静寂后,肃国公悲声叹道,“就怕你认命了,皇帝依旧容不下你和腹中的孩子,赶尽杀绝!”
云冉抚摸肚子的动作一顿,惶恐抬眼:“会么?”
肃国公回望她:“王妃觉着呢。”
云冉:“……”
半晌,她急急起身,朝肃国公一拜:“求堂叔救我,替我想想办法。我夫君命苦,腹中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脉了,只要能保住它,我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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