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尚也郁郁烦躁,“是大祭司。她劝说天子调回了恶来,其路遇孤竹军,趁机将鄂军救下。”想到这里,他心中甚至燃起了灼灼愤怒
——妲己这恶妇,浑然是他的克星!总处处围堵他的棋子!
——若非女儿已有身孕,自己又使出手段,只怕整个周原也迟早要落入她囊中。
吕伋忙宽慰:“父,无需多虑,莒国乃一小国,只是棋子中的一枚。如今东夷倾巢而出,只怕鄂军全至怕也不够援助,更遑论折损大半?为今之计,还是要寻机将崇国拿下。”
吕尚点头,仍忧色不减。
他虽想要通过围国的方式,逼迫崇国粮草耗尽,但实则自己心中也有压力,“只恐崇侯也有治国手段,倘或粮草充足,其内部不肯生乱……”
“如此说来,儿实则有一计。”
“我儿且说。”
吕伋自信满满道:“崇国固若顽石,极难攻破,但我在此地久了,却知崇侯有弟三人,个个心怀鬼胎、野心勃勃。尤其狴之子,那个唤作暴的,心思浅薄、贪图享乐,近来又被贬,正满腹怨气。他曾是司粮官,我叫与他相熟之贾前去挑拨,他似乎颇为心动,以我看来,他早晚要在崇国生事。”
吕尚遥望远处,“可崇国仍风平浪静。”
“父,风浪也需风催起。如今平静,无非是迷信大邑余力,不敢轻举妄动。但倘或……”他压低声音,“我等在国外大声告知鄂军伤亡惨重,再诋毁大邑难以抵御东夷,那有二心者岂能不生乱?”
吕尚双眸骤亮,面有喜色,“极好!”
吕伋又说:“若生乱仍不能破,父更可再允诺善待国中兵卒,不入民舍,不取毫厘。如此定能卸其斗志,一举攻破!”
吕尚触动望向长子,目中激赏,直似看到继位之人,“我儿,无怪西伯侯说你有深谋,最是似我,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激动之下,他也说出了肺腑之言,“你也知,妚虽怀有身孕,但西伯侯已在张罗与他国结姻联盟,日后若再有子嗣,少不得纷争不断,我吕氏一族,大约唯有靠你支起……”
吕伋笑着,亦压低声音,“父多虑,有我筹谋一日,这天下,就唯有妚腹中孩儿堪坐。”
“阿嚏——!”
妚姜站在榉树下打了个喷嚏,身上也一激灵。
“主人!”青女姚忙携衣上前,为她披上,“怎自己来了庭院中,也不告知我一声。”
妚姜望向她,只觉她比来时更圆润了些,笑道:“无妨,只是担忧父兄能否拿下崇国。可叹我困身于此,不能相伴。”
青女姚欲言又止。
妚姜侧目,温和道:“你有何话,直说来便是。”
青女姚虽然是妲己之仆,但更早则是周伯邑之奴,妚姜为此对她有着天然的好感与信任。
西伯侯要与青女姚聊妲己的旧事,自己则更想听她说邑的旧事……
听多了她说邑的亲和与善良,便仿佛短暂脱离了如今困局……
青女姚这才恭顺道:“仆听人言,西伯侯近来正在见各个属国公主,选择结姻之人。我思来对主人着实不好。若吕翁能胜,方可为主人巩固地位……”
妚姜面容冷下,默默不语。
她心病甚多,唯有此事,是病入五脏的一块——
周侯发正值壮年,早晚会有更多孩儿,焉知日后无有他偏爱之子?
再倘或,他遇到与妲己容貌相似之人……子凭母贵……
她更想到父曾说,洪水肆虐时,下游或疏或堵,总是被动应对,用无无穷尽之时……
除非源头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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