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阴影,依旧若有似无,时时笼罩。
她深吸一口气,毒刺总有拔除的一日。即便皮肉外翻,疼痛溃烂,也只有刮除腐肉,将伤处清理干净才有痊愈的机会。
“好。”盛锦水深吸一口气,听到自己重新冷静下来,恢复以往的镇定。
福德才违令射杀执刀人,此时自然不会再没眼色地反对。
萧南山心中早有计较,清楚他不过听命行事,多说无益。
他弯腰拣起滚到不远处的绣鞋,在盛锦水面前单膝跪下,将她如玉般蒙尘的赤足安放自己膝上。又抬手用干净的袍袖拂去沾上的尘土和血迹,见恢复如初才帮她将绣鞋重新穿上。
既是抄家,自不能乘坐马车缓行。
朱门外,萧南山上马,将盛锦水安置在身前。
盛锦水的身形不算娇小,可当裹紧大氅,蜷缩在萧南山怀里时,旁人只觉得她是脆弱易碎的琉璃,要时刻小心看护。
见两人已安然坐于马上,福德没再耽搁,一个翻身矫健上马。
方才一幕已让盛锦水彻底清楚,对方远不似平日展现的温和无害。
他在新帝身边伺候多年,随军上过边州战场,这样的人又怎么如她以为的那般,真只是个寻常太监。
马儿疾行,衣袍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盛锦水抬眼,望着逐渐隐没在夜色里的萧府门楣出神。
没了白日的繁华热闹,如今的中州寂静无声,与鬼城也无甚区别。
萧府离贺家不远,盛锦水藏着事,有心想问个清楚明白。
譬如萧南山分明是奉诏入宫,可又为何折返,正巧救下自己。更为反常的还有魏子陵与执刀人,本是占尽先机,可又突然内讧,刀剑相向。
她心中满是疑惑,但也明白此时不是问话的好时候,只能安静缩在萧南山怀里,一边忐忑不安,一边盯着不断变化的街景。
片刻后,萧南山勒紧缰绳,胯、下宝马顺势停下。
马上之人还未动作,随行的士兵就已手举火把,将贺家团团围住。
明亮的火把将周遭照得恍若白昼,盛锦水扶着萧南山的手腕下了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与贺璋会有困境倒置的一日。
福德挥手,当即有两名士兵上前敲门。
他们的动静不算小,没多久门房就听到声响,打着哈欠前来开门:“稍等!马上来!”
深夜被人吵醒,门房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几句。
但当瞧见身着铠甲,一手握着刀柄,一手高举火把的士兵时,他吓得将嘴边的抱怨都咽了下去,惊惶道:“军爷,这、这是怎么?”
可惜此时无人有闲心理会一个小小的门房。近处士兵上前,将他拿下,而列队在后的上百人则是鱼贯而入,眨眼功夫就惊醒了府里众人。
萧南山与盛锦水在明亮的火把映照下,终是跨进了贺府。
府中富贵,处处彰显。
方才越俎代庖的福德,此时却学做了鹌鹑,静静跟在两人身后,不曾再逾矩。
最先被押到前院空地上的都是些在外院伺候的下人,平日他们连主家的面都见不到,今日见此阵仗也只是木愣愣地听命行事,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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