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你这话听着不对啊。”
“哪里不对?”盛锦水抬眸,神色一如往常的平静。
“方才那些话分明是在敲打我,为妹婿打抱不平呢。”盛安云摸着下巴,连丫鬟放好粥碗都没在意,视线始终不移,“怎么,心疼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如今晓得疼惜夫君了,可怜我这兄长都被比下去了。”
揶揄的意味太过明显,盛锦水懒得理会,只夹了一筷子小菜到他粥碗里,盼能堵住他的嘴。
见她耳根通红,盛安云见好就收,笑着用完了这顿饭。
用膳时闲话几句,如今杯盘撤下换上茶水点心,两人也就顺势说起了正事。
“此次北上,商队备下了不少货品,沿途零散了些,大半都带到了中州。”盛安云道,“除了佩芷轩的香丸,就属绒花最多,我选了几样精品,正好放在你新开的铺子里撑场面。”
盛锦水点头道谢,问起盛安云的打算。
“自从四弃香的香方传扬出去后,如今的奕州不管是寻常人家还是大小香铺,都能私下做一些。”说起这个,他的唇角就不觉勾了起来,“四弃香在奕州常见,可在其他地界还是稀罕东西,要价低又易存储。此行商队准备最多的就是它,沿途卖了大半,赚得的银钱又采买了些当地土产,等带回奕州出手,光这两样就已回本!”
先是宽了盛锦水的心,他随即才道:“这些货该品如何出手,离开奕州前我倒是仔细谋划过。原是打算租一处铺面,或是与当地商户合作,可世事难料,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才离开奕州就糟了算计。
当地商户联手,要我们低价出手香丸,若是不应就叫商队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后来实在没法子,我们只能连夜出城,好在此行人多,又都不怕吃苦,否则风餐露宿的也只能妥协了。”
商队人多势众,有镖师随行又都是青壮,这才不惧在城外过夜。
盛锦水静静听着,还是货郎时的盛安云做的都是小本买卖,打交道的左右不过那几个人。如今远行,才算是长了见识,清楚从前遇到的困境与今次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难怪才分别几个月,他的变化就如此之大。
“后来呢?”盛锦水好奇。
若如他所言,与商户合作无望,那又是如何出手货物,赚取银钱的?
“阿锦可别忘了我们的老本行!”此时的盛安云已经褪去稳重的表象,得意的模样与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在那之后,每到一处我们就拣起货郎的老本行,挑选些当地难寻又卖得上价的货品,先走街串巷卖上两日,等听到风声的人多了就租用一处铺面,再卖上两日。
如此反复,不仅货物卖出去了,商队的名声也逐渐传扬开来。如今已不是我们找寻当地商户合作,而是他们找上门来,求我们匀些货品出来呢。”
盛安云拎的清楚,得意的同时并不自满。
当年一瓶蔷薇花露差点让他血本无归,若不是盛锦水有双巧手又足智多谋,家中多半要受此连累。因此面对各家求上门来的商户时,他仍能做到坚守本心不骄不躁,再没被欺瞒蒙蔽过。
若只是短暂停留,这法子倒是不错,可在中州就行不通了。
“接下来堂兄有何打算?”盛锦水问道。
盛安云不笨,自然也清楚这点,犹豫后道:“中州是最后一站,余下货品要尽数出手,万没再带回去的道理。只是中州不比其他地界,再像之前那般只靠我们走街串巷地叫卖定然是不行了,还是要先找处铺面才是正经。”
如同绣隆布庄,前身就是商队在中州的落脚处,尽管如今的东家处事不算厚道,但在中州站稳脚跟的法子倒是能借鉴一二。
可这样下来,本钱定是要水涨船高了。
“堂兄初来乍到,萧家在此地经营多年,远比你我熟悉。不如由萧家人出面,帮着寻一处称心如意的铺子?”从前盛锦水谨慎,总想着在商言商,就是亲眷也是如此。
可只要在生意场上,总免不了人情往来。
当初她最怕的就是钱财权势侵蚀人心,如今再看,或许真是天性如此,有人会因利益分道扬镳,有人却始终如一。
细论起来,反倒是她的忧虑落了下乘,也小看了自家人的品行。
盛安云思虑片刻后就坦然接受了她的好意,笑道:“好,有你和妹婿帮忙,倒也省去我们不少力气。真论起来,我能有今日还多亏了妹婿,当初只想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还是他劝我眼界开阔些,这才大着胆子筹建了商队。”
“是南山的主意?”盛锦水一愣,他说的这些自己从未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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