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工作人员的话没有说完, 但大家都听懂了她的未尽之意, 沈时感到一阵怒火涌上心头。
本来今晚的这场意外就足够让人焦急了,现在姜生刚刚结束治疗,他还虚弱地躺在这里时, 节目组居然派人来问能不能接着去工作?!
不行……不能随便发火……节目组毕竟不清楚姜生的身体情况, 而且这位工作人员也只是个打工人而已……
姜生和沈时手掌相握的地方传来了极弱却又源源不断的暖意,把沈时的理智从崩溃的悬崖边缘给拉了回来。
沈时深吸了一口气,他开了口,声音因内心的剧烈挣扎而微微颤动着:“生生还需要休息, 麻烦您和曾导说一声,后面的直播我们俩就……”
“参加……”姜生猜到了沈时要说什么, 便急忙开口拦住了他的话。但姜生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了,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 若不是沈时及时地停了下来, 恐怕会被轻易地盖过去。
两个字就耗干了姜生所有的力气, 他不轻不重地喘了起来, 气流通过姜生细窄的喉咙带起一串啸鸣。
沈时赶快给姜生倒了杯温水, 他坐上沙发, 把姜生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慢慢地将温水喂给了他。
姜生缓过来之后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语:“要参加的……我还没看到比赛结果呢……”
姜生被方才的那阵折磨给激出了丝丝泪花,盘旋在眼眶中欲掉不掉。看似纯良无害的水蒙蒙大眼睛实则极具侵略性,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铁石心肠都能化作一腔柔情。
沈时本打算继续劝说,但两人目光在空中对上的那一刹那,沈时便举起双手投降了。
他知道姜生为这场公演付出了许多,虽说这次意外对投票结果十分不利,但无论是输是赢,都应好好地收个尾才是,如此突兀地离开并不是姜生的一贯作风。
于是沈时也退让了一步:“那我们去听下结果就离开好吗?”姜生这次乖巧地点了点头,两人终于达成了共识。
沈时转向了呆愣在一旁的工作人员:“生生毕竟刚刚受到了惊吓,身上又受了伤,麻烦您问下曾导,我们俩想听完比赛结果就离开可以吗?”
“后续两场比赛的赌局我们弃权,关于第三场公演对决情况的抽签,我们选其他组抽剩下的那根就好,公演规则我们也会去看直播回放。”
工作人员被眼前这反转又反转的情况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姜生居然真的要继续直播!
“沈时老师……”工作人员表面看上去无措又惶恐,但她心里已经在十分抓狂地尖叫了——
沈时老师!你行不行啊!拦一下啊!有没有人来救救啊!我怕姜生老师噶在直播间里啊喂!!!
然而没有人听到她的心声,只有姜生朝她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在工作人员看来,那简直与天使的面容上浮现出魔鬼的嘴脸没什么区别。
这幅场景过于诡异,工作人员逃命似地拨通了曾舒怀的电话,把姜生的情况添油加醋地讲给她听,生怕曾舒怀会不同意两人提前离场。
工作人员将她这辈子的口才都用在了这通电话上,所幸她的努力没有白费。曾舒怀脑海中想象出了姜生顶着一张煞白小脸坚持直播的凄美场景,她大为感动,一口答应了下来。
姜生左臂的衣服已经被剪碎了,胳膊上、脖子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这个样子定然是无法上镜的。
服饰组的工作人员在姜生的脖子处系了一条带有玫瑰花的choker,又找来一件轻薄的风衣外套搭在姜生肩头,既能遮挡突兀的绷带,又不至于压迫到姜生的伤口。
姜生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因久病而深居浅出的富家小少爷,沈时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工作人员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姜生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比赛现场。
事情果然如工作人员所说,节目组已经安抚过了观众们,现场并没有出现什么骚乱,大家只是在小声地交头接耳。
倒是崔良和吴敏学站在曾舒怀面前说着什么,远远看上去情绪十分激动的模样。姜生猜到应是与自己方才的意外有关,便拉着沈时凑了过去。
两人还没完全走近,便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崔良的声音。姜生每次在音乐基地里遇见崔良时,他都是笑眯眯的,看上去非常亲切,姜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冷脸发火的样子。
“不行!我们拒绝举行投票!让姜生再唱一次,否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
曾舒怀也十分无奈,她只能尽量劝说道:“崔老师,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我也很想让每一场对决都尽可能地公平公正。”
“但现在姜生受了伤,他的状态没办法再唱一次了,强行表演的话结果很可能还不如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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