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宕机一会儿,随即飞快地把视频关掉,光碟取出来,再手忙脚乱地塞回盒子里,屁股离开凳子以后几个跨步就钻到床上去,躺在床上眼睛大大睁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整栋楼再次安静下来,树枝的影子隔着薄薄的窗帘晃啊晃,只剩几道细细长长的黑线落入地板,楼下的路灯灭掉一盏,灯火减弱。
风声四起,明明要入冬了,空气却如同一锅沸水,不断冒泡、热雾升腾,沉沉地包裹住难猜的心绪。
四下里阒然寂静,孟商倾耳听了一会儿,隔壁发出几道重重的脚步声以后就再也没出现别的声音。
他兀地喘出一口气,将攥紧的被角松开,被他握过的部分皱巴巴地团在一起。
孟商推开被子,牙齿都磋磨着,分散掉自己的注意力,缓慢靠墙坐起,灼热的身体贴着冰凉的墙面。
他现在穿的睡衣还是姜庆的,对他而言大了许多,在姜若淇的被子里捂了一会儿以后,这点儿布料浸满了她身体的气息,黏在皮肤上,无孔不入地融进孟商的呼吸里。
这味道对他来说是毒/品,绝不能触碰,否则会成瘾。
皮肤的每一个毛孔都有细小的虫在咬,骨头里也全长满了虫,要把骨髓都吃空,叫他不得不卑躬屈膝地低下头去。
却见那位少爷正倚在墙边,脖子上还挂着她的包一条腿曲着抵在墙根,神色淡淡,视线却在触到姜若淇后,朝她比口型。
“女人中的女人。”“姐姐很喜欢偷看我的东西。”
他声若鬼魅,逐渐靠近,绕过呆滞的姜若淇,弯下腰来捡起从她手里掉出去的纸页。
周身没有寒意,不像是刚从外面赶回来的,甚至连衣角都是温热的。姜若淇偏头看着他的眉眼,孟商一点儿慌张的情绪都没有,极为淡定自若,乌色的睫垂落着,仔细把东西收拾好,温凉的视线一转,对上姜若淇的眼睛,叫她心尖一震。
孟商突然靠近一些,两人的瞳孔都被框进彼此的眼睛里,姜若淇咽了下口水,刚才那几个字还在脑海里滚来滚去,她思绪紊乱,理不清。
“不小心被你看到了。”孟商拽着她袖口,半讨好似地温笑,却叫人胆寒,“可以帮我保密吗?”
姜若淇咬住口腔里的软肉,感性上厌恶他,理性上被道德掣肘,觉得孟商并未做错什么,不应该一直针对他。
她脑子里争斗着,还未应声,孟商歪一下头,下巴轻轻点在她肩头,像弟弟依赖姐姐,温凉的呼吸寸寸钻进耳廓的毛孔,他声音极低:“知道姐姐恨我,所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会听你的。”
孟商偏一下头,鼻尖蹭过她耳朵,吐气轻到几乎听不清:“好吗?”
“撒娇是没有用的。”姜若淇不自在,推着他的下巴叫他后退,然后古怪地横他一眼。
孟商愣了一瞬,眼睛突然半弯着,像是要笑,唇缝都闭不上,透出雪白的牙齿来。
他也不挣扎,就任由姜若淇掐着他下巴,甚至颇有种乐在其中的滋味,还能闲散地笑眯着眼睛发出“嗯”的鼻音,静候她的下文。
姜若淇沉下一口气,眼神偏到别的地方,没看他,于是孟商唇角又降落,眼里情绪空洞,变得兴致缺缺。
“你这个病……有得治吗?”她思忖几番,开口问。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徐声:“如果治不好呢?”
姜若淇皱眉,认为这种病如果治不好,跟只会发/情的猫狗不是没区别了吗?
她的表情很好懂,孟商盯了一会儿,察觉到她微妙的厌恶,将下巴撤走,后退半米距离,将病历搁在桌面上,他不悲不喜,似乎并不觉得愤怒。
“姐姐忘性大,好像不记得了,这应该是谁的手笔。”
房间采光很好,一切小动作都无处遁形,姜若淇的手蜷缩一瞬,扶着桌子站起来,紧紧抿住唇不说话,下意识逃避起来,不太想与他讨论这个问题。
“生活在不合群和僵化家庭下”几乎都是姜庆跟她的责任;而他口中的“性知识”,大概、也许也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碟片的缘故?
姜若淇有种自食其果的不好预感。
虽然会因为这件事感到心虚,但并不妨碍她现在好强地嘴硬:“我已经说了跟你和平相处了啊,有病就积极治疗,我就给你看了两张碟子就怪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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