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底涌动的不安让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于是走向那柄插在石窟正中央的青铜剑,也就是曾经斩杀泫敕的那柄剑。
如果不是这柄剑,那场争端必定不会那么快结束,这倒不是这柄剑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泫敕认识它,他知道它是辛妣的法器。
所以泫敕认为是辛妣要杀他,哪怕他觉得其中必有误会、哪怕他觉得自己很冤,他还是没有反抗。
愚忠啊……
垣堑子心下嘲弄地笑着,凝视着青铜剑坐下来,伸手感知青铜剑的法力。
三万年了,泫敕的尸身与魂魄都已消失无踪,只有这柄剑还在这里。在他的手靠近剑身的时候,它颤抖起来,发出轻细的鸣音。
这说明它仍旧法力强盛。
这让垣堑子安心了些——如果青铜剑到现在依旧法力强盛,三万年前只会更强,那么泫敕注定死透了,一缕魂魄都留不下来。
垣堑子自顾笑了笑。
……其实从大局来看,泫敕是否存在变数并不要紧,重要的是天帝认为辛妣布下了因果咒,存在反杀的可能。
可垣堑子更在意泫敕。
三万年前他和帝俊一拍即合时的想法就不一样,帝俊是为了夺权,而他的想法更“纯粹”,他只想要泫敕的命。
他恨泫敕很久了,恨意萌生的原因并不复杂——早在泫敕位列“七圣君”之前,他已经追随辛妣几万年了,在他们最早的几人成为“四圣君”的时候,泫敕连天庭的大门都还没迈进去。就连泫敕刚进入天庭的时候,其实也没有任何人在意他的存在,一个侍卫而已,又是溯凰,谁也不觉得他能在天堂混出什么名堂。
可从某一次垣堑子吃了一场败仗开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卫被辛妣提拔出来,开始步步高升了。
垣堑子至今记得辛妣厉斥他不顾大局,而泫敕显然是她眼里能顾全大局的人。他也的确很能打仗,从他第一次出征开始就没有过败绩。
所以,他仅仅用了五千多年,就已成为辛妣麾下的主将,把“六圣君”变成了“七圣君”。然后,几乎是前后脚,天庭所有人就都默契的认为泫敕比垣堑子地位更高,也更得天帝信重。
那时候,垣堑子用了很长时间去想这件事,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现在再回想这些,他依旧觉得难受。
垣堑子凝视着青铜剑深陷回忆,一时放松警惕,便没有注意到拂过身侧的阴风。
直至感觉身后有人,他蓦地跳起来,定睛的瞬间惊得连退了三步:“泫敕?!”
纸人其实是在他定睛的刹那化作泫敕的。石窟入口处,二人同时目睹这一幕,泫敕不免神情惊悚:“你拿我吓他?!”
司凌也正目瞪口呆:“我也没想到!怎么会是你啊!”
泫敕云里雾里:“本来应该是什么?”
“呃……难说。”司凌定了定神,摊手解释,“我只是引出他内心深处最深的心理阴影……”她说着,一脸复杂地上下打量泫敕,“居然是你,那他三万年前那一出多少有点私人恩怨吧?”
泫敕沉默以对。
平心而论,他并不觉得自己跟垣堑子有什么“私人恩怨”。他们虽然曾经同为“七圣君”,但交集十分有限,他大半时间都在外征战,难得返回天庭的时候辛妣多半会给他放个假——三界之内有几个人愿意在放假的时候还见同事?
可如果说没有私人恩怨,眼前所见他也解释不通。
两个人短暂懵神的工夫,垣堑子已幻出法器,悍然向“泫敕”劈去。
静默而立的“泫敕”在与利刃相触的顷刻烟消云散,垣堑子才松口气,他又明晃晃地出现在他的余光里。
“我们走吧。”泫敕扯动嘴角,思索道,“我们先去继续解决五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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